之后的晚宴，在相关负责人的介绍下，陈北又跟柴华见了一面。
不过这次见面，柴华的态度可就冷淡多了。
陈北也不以为然，双方不是一路人，没必要硬凑在一起。
倒是江疏燕对他的态度挺热情的，主动端着酒杯过来攀谈，双方聊了很久。
通过交谈，陈北觉得江疏燕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
她为人实在，没啥花花肠子，真是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姑娘，是怎么在电视台这个行当混下来的。
走过了流程，把该见一面的领导都见了之后，陈北直接带着小白离开了。
出来之后两个人没有直接回公司，而是找个了大排档。
坐下后陈北先点了一些韭菜大腰子、还有蒜蓉生蚝，这才把菜单递给了小白吐槽道：
“以后这种活动我还是少参加吧，简直太受罪了，一晚上下来就喝了一肚子水，东西就没吃多少。”
小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
“参加这种宴会的人，基本上都是奔着拓展人脉去的，你以为有几个跟你一样，真是奔着吃东西去的。”
“我说大叔，你为啥对这种事情这么抵触？我说句大实话你别不高兴哈。洗票子这种事情，看起来是不合法的，可实际上很多人都在做。”
“别的领域就不说了，你看光是娱乐圈这个行当，就有多少人帮忙洗呢。”
“你以为那些午夜票房是怎么出来的，真是百万阴兵或者数字生命啊。就算是，票房是实打实的吧，金额摆在那个地方，你说他们交不交税？”
“很多人都在骂一些影片票房造假，很多人都说一定要让这帮造假的人按照造假的金额交税，他们以为这样就能让造假者难受了？”
“他们有没有想过，其实造假者真的按照造假票房去交税，那才是最恐怖的，这就等于是在明着告诉众人，他们就是在洗票子呢！”
“我这么说不是想给柴华那帮人说话，我只是觉得您在这件事情上，反应有些过激了吧。”
陈北开了一瓶啤酒，对着酒瓶就是一阵吨吨吨。
等灌完了一瓶酒之后，他点上了一根烟，缓缓地吐出烟气，他的眼神中全是追忆的神色。
“我们学校是个艺术学院，有学音乐的，也有学表演的，还有学美术的。”
“我有个朋友就是学美术的，以前我们关系非常好。”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上大二的一年，有个人突然找到了他，以每幅画2万块的价格，从他手里面收走了100幅。”
“你知道那个时候，一个大二的学生，能靠着卖画赚到200万意味着什么吗？”
“买画的人将其中的15幅画送到了拍卖行拍卖，并且自己花钱，以200万到2000万不等的价格拍下。”
“以此来造成一种上涨的虚假行情，为这些画做背书。”
“那个人之后还说，很欣赏我这个朋友的艺术造诣，想要帮他办画展，想要给他出书，帮他宣传。”
“真金白银打到账上了，我的朋友以为碰上了人生中的伯乐，就很配合的开始个对方合作。”
“也正如那个人说的，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朋友开始在全世界各地举办画展，接触很多艺术媒体和专业撰稿人，很快就在业界有了一定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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