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停尸房内,白颈和宋远两人正在亲自督察验尸官解剖那十八个刺客的尸体,一丝不敢松懈。“宋兄,此事如此巧合,你有什么看法!”白颈似是无意的质问宋远道。宋远朝着验尸官的方向撸了撸嘴,解释道:“我能如何看,我跟你一样,都是局外人。哎,我们也只能巴望着他能看出些什么来了!!!”正在这时,验尸官来报:“两位将军,下官发现了一些东西,请两位过来看一下。”白颈,宋远两人忙用颈巾遮了口鼻,将信将疑的随了去。“下官在其中一人的胃里,找到一小块未消化完的锦布,这布上隐约可见一图样,不知二位将军可曾见过!”宋远接过验尸官手中的镊子,盯着镊子上夹着的碎布凝视了片刻。吩咐白颈道:“快,找个绘师来!”“是!属下立刻去办!”白颈应声道。林墨羽忍着伤痛,摸索着来到城外驿站。不知道怎么着,这驿站今天都没几个守卫,倒是楼上灯火敞亮,歌声笑声一片,似乎有什么庆典。他摸着黑,从后门溜进去,翻墙进了马圏。他找了半天,没看到一个人影儿,倒是找到一个女人用的绣花包裹,就挂在一匹烈马的栏柵上。他翻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套女人衣装首饰。里面夹着一张小纸条:“速速换上。”林墨羽顿时明白了七八分,这驿站官兵想必经常请百花楼的姑娘成群的过来陪酒,桂娘准是算好了时机,让他扮成女人混在姑娘之中,名正言顺的携行李马匹离开京城的地界。。城外七八里,有支流连通运河,因地处荒凉,远离码头,甚少有官兵看守,是逃离京城的最佳路线。林墨羽换上女装,从马圏出来,学着女人走路的样子一摇一摆的走了几步,还没来得及和驻扎的官兵打招呼,就被一人影拉进了楼下一房间,这人正是桂娘。“算你机灵!”桂娘道。“你的差事办得怎样!?”桂娘又问。林墨羽叹了一口气,摇头丧气道:“别提了!果然是陷阱!而且接头人被杀了,我也中了埋伏,这回我成了帮内的内贼,怕是不走也得走了!!”“哎,早劝过你,不该接这个差事!”桂娘一边埋怨,一边帮林墨羽往背后的伤口上抹药。突然一阵嘈杂声,院子里似乎又来了一群人。门口把风的牡丹慌慌张张进来报信儿:“不好了,门外又来了一群官兵,看他们带头的打扮,似乎是城里出来的大官。”林墨羽忙自个儿穿好衣服,遮住伤口,心想定是来抓他的。桂娘定了定神,安抚道:“别怕,跟我出去会一会他们!”只听门外一声大喊:“把这里的人都叫出来,在把这里搜一遍,搜仔细了,一个角落也别放过!”一刻钟过后,院子里驿站的官兵,以及百花楼的姑娘,一排排整整齐齐的站着,等着受审。“人都齐了吗!”那领兵的黑胡子大官盘问属下道。“齐了!但凡活的物件儿,都在这儿了!里面连一个跳蚤都找不到!”那属下拍胸脯肯定道。黑胡子大官骑在马上,对照手上的画像,将院子里的人挨个儿都扫视了一遍,大声质问驿站的领事道:“你这儿怎么回事!?”那领事吓得一时说不出话,倒是桂娘主动上前打圆场:“将军,事情是这样,我们都是百花楼顶好的歌舞伎班子,知道这儿军爷辛苦,主动过来探望探望!就是歌舞助助兴,没别的。不会耽误了军爷们的差事的!!若将军不嫌弃,也上去喝一杯!!??”“去去去,我们将军还有正事儿!”一旁属下推了一把,将桂娘赶去一边,林墨羽忙上前扶了一把。。马上将军见林墨羽生的高大,提起剑将他拦下,仔细查看了一会儿。。桂娘见状,又上前解围:“将军,这位姑娘名叫翠花,生的高大粗笨,怕她吓着了客人,平日里都是让她帮着做些粗活,从不见客,今日带上她是留下看护姑娘们的行装的。若将军喜欢。。。”“我呸!”那马上将军朝旁啐了一口痰,收回了剑。。扭头朝驿站领事怒喝道:“把这些娘们都给我赶走!!我有重要的事情交代!快!!”领事一听吓蒙了,赶紧的命令手下将百花楼这群姑娘协同行李一同请了出去。三辆马车在回京的大路上疾驰而去,走到一岔路口,其中一辆调转方向,穿过一条林中小道,往城北运河方向行去。马车一路飞驰,一直过了京城的地界,在一处停了下来,此处是一高地,望下去可以看到一片运河的支流。林墨羽换好衣服从马车里出来。骑上桂娘给他备好的烈马,依依不舍的朝坐在车头的桂娘以及随行的牡丹望了一眼,便拽紧缰绳,一夹马肚子,头也不回的向远处疾驰而去。牡丹在后面追了好一阵,终也因力不从心停了下来。。“记住我跟你说的话!”临行前桂娘的声音在林墨羽耳边回荡。。他沿着运河一路往南,找到一搜小船。他下了马,给了马一狠鞭子,马一吃疼挣脱缰绳自个儿跑了。林墨羽见马跑远了,忙跨上行李上了船。他只身一人,摇着船桨,只往苏州城方向划去,桂娘将他托付给自己远在苏州城的一个亲戚,说是可以保他一命。那人名叫刘克己,是苏州城最大的黑市商人,但凡官府不让出的货,他那儿都有办法可以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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