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耀安也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上前拥过施黛拉。一手固定了施黛拉受伤的手腕,一手安抚着施黛拉的后背。冲着病房门口喊着护士。
已经是深夜,病房门敞开,施黛拉的尖叫声在楼道里显得格外凄厉恐怖。医生护士纷涌而至,嘈杂的脚步声纷纷向着我们病房涌来。
杨耀安配合着护士强行给施黛拉打过镇定后,施黛拉才沉沉睡去,脸上仍然留有泪渍。手腕上缝合的伤口裂了开来,医生护士忙着麻醉缝合。我站在病房外,有小护士拿了换下的床单往外面走去,我依稀看见,有大片的血渍在床单上晕染开来。
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掐着,疼的缓不过气来。
一晚上的鸡飞狗跳,沈北坚持带我回去。我也明白现在呆在这儿,除了给杨耀安添堵还真帮不上什么忙。何况万一施黛拉再醒来看到我,再这么折腾一次,谁都没法保证施黛拉还能被这么抢救一次。
跟着沈北回来已经深夜,我连澡都没洗便沉沉睡去。沈北心疼我,一直拥着我不曾松手。俩人均是和衣入睡。
午夜梦里,我依旧惊魂未定,披头散发的施黛拉,触目惊心的血渍,那种巨大的恐惧感笼罩着我让我几乎窒息。
隐约有人耐心的吻上我眼角的泪渍,酥酥麻麻,直至把我从噩梦里拉醒。我睁开眼,沈北匐在我身上,手向着我早已湿透的衣襟里探去。
我不住的流泪,低声一声一声唤着沈北的名字。沈北不厌其烦的吻干我的泪渍。
直至凌晨,有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散落进来,我才疲惫不堪的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身侧的位置已经冰凉。枕边留着一张字条:
“起来洗漱好去吃点东西。猜到你胃口不好,特意给你留了汤在冰箱。自己热一下就好。如果觉得饿,自己去外面吃。不要吃剩饭,没有营养。还有,不要再自责,早在你和杨耀安分手的时候,你们三个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乖。”
我拿着字体覆在眼睛上,幽幽的叹口气。
沈北,有生之年,定不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