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国心满意足地摆了摆手，“哼，进去吧。”
总算是替小谢惩罚到了这个女流氓！
清晨的凉意只凭着一件短袖还是难以抵挡，沈卿冷得缩了缩肩膀。
她第一次觉得从校门口到教学楼的距离这么长，直到进了教室，封闭空间的暖意才将她被寒冷冻到发麻的意识拉了回来。
谢明朝看着沈卿抱着双臂在位置上坐下，蹙眉开口：“你的衣服……”
她颤抖着肩膀将外套披上，吸了吸鼻子，鼻尖还泛着一点红。
沈卿开口时声音还被冻得有些沙哑，“那个保安大叔硬要我穿校服进去，但我外套昨晚上洗了，只能兜着短袖进来了。”
他静默了片刻，“你有杯子吗？”
她从抽屉里摸索了半晌，一阵窸窸窣窣的零食包装袋碰撞的声响过后，掏出了一个昨天喝完的橙汁水瓶。
“这个可以吗？”
“嗯，让我先出去一下。”
沈卿起身腾开位置，看着他拿起水瓶出了门。
在早自习开始前的一分钟，谢明朝拿着瓶子回来了。
他将瓶子搁在她桌面上，“装了点热水，驱驱寒。”
她怔愣地去摸瓶身，并不烫手，温热得刚好。
暖意顺着掌心蔓延，沈卿将瓶子抱进怀里，有些苍白的脸有了些血色。“谢谢。”
谢明朝只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视线，很淡地“嗯”了一声。
但沈卿还是高估了自己的体质，前两节课脑袋一直处于昏沉的状态，连提笔画画时的手都在轻轻颤抖。
下课铃一响，体育委员就嚎起了大嗓门：“今天周三，例行跑操！”
沈卿下意识地站起身，身形摇摇晃晃了好一会儿才站稳。
“你不舒服的话就请假去医务室，”身旁的人适时地开口，“不用勉强。”
她艰难地仰起脸看他，但谢明朝的脸在眼前都开始模糊起来。
她声音艰涩，“能麻烦你帮我请个假吗？”
“嗯，我会和班长说。”
沈卿将外套拉链往上拉了拉，“麻烦了。”
确定她不会摔倒以后，谢明朝才往离操场近的楼梯口下楼。
校医务室里，护士递给沈卿一根温度计。
“夹胳肢窝，两分钟以后拿出来。”
沈卿等待的间隙，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上次你就痛昏过去了，这次又是你，”护士举起沈卿拿出的温度计，对着光看了看，“38.6度，发烧了，你的身体还真是不好啊。”
“那我需要打针吗？”沈卿缩着身子抱着膝盖坐在床沿，瑟瑟发抖地问。
“你想打哪种针？”护士甩了甩温度计，收回盒子里，“有两种选择，吊针和屁股针。”
听见后面的选项，沈卿下意识地捂上腰臀处，“那还是吊针吧。”
护士睨她一眼，“怎么，还会不好意思？打屁股针是最快好的办法，你不会是想靠打吊针拖时间不想上课吧？”
沈卿退而求其次，“那我不打针了，吃药行吗？”
“不行，必须打针，”护士口气不容置喙，“你身体素质太差，只靠药物好的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