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娘啊悠娘,你真是还小。什么都不懂,就只知道瞎担心。”王稚捏二公主的脸。
二公主吐舌头,就把这事揭过了。
出连浩是不是黏糊人不好说,她们几个确实不知道。
但是,出连浩却绝不是个冷淡人。新婚就能这么‘忙’,显见是有问题的。
只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谁也没法说什么。
日子还算平顺就好了。
“对了,别光说我。闲娘啊,我可是听了个笑话。今日特地请了你们来就是说笑话的。”大公主道。
“啊?什么?”裴闲云不解。
“你们都不知道?”大公主问。
王稚掩唇一笑:“昨日听说了,不过还没来得及跟闲云说。”
裴闲云越发着急:“到底是什么事?你们两个弄什么玄虚!快给我说来啊!”
“好好好,说给你听。”大公主笑着:“昨日听说姜九郎当街发誓,要娶贤妻,日后再不许人邀他去什么秦楼楚馆。若是他的好友还要叫,便是断绝了友情。”
王稚跟着加一句:“说这话的时候,可正是大街上。姜九郎特地说了,家中有幸说了一门极好的亲。裴家的姑娘是求之不得的。”
裴闲云的脸渐渐红了。
她是不满意这门婚事,可如果未来夫君真能改过自新,从此不再流连那些地方,这日子也不是不能过。
“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究竟怎么样,日后才能知道呢。”她不好意思道。
“其实,他十来岁就去那些地方,我觉得反倒不太可能真是眠花宿柳。大概是好奇吧。”大公主道。
只是外头看来,就是这姜九郎是个色中饿鬼。
王稚也点头:“是啊,其实一早就见过了,也没什么。人没有不能改的。”
也得看时代,这要是后世现代,管你是好奇还是不好奇。这种男人不能要。
可如今,谁也跳不脱家族的桎梏,除了服从还能如何呢?
所以除了这么劝又能怎么样?
不过,裴闲云听了这些话,倒是真心的思考起来。
今日得了这个消息,她还是有些安慰的。
大公主中午摆了一桌鲤鱼宴。做了好几个花样。
下午时候,就带着几个人去她府上的校场。
她喜欢骑马射箭,如今也没改变。
王稚是真的觉得她改变了不少,至少不是婚前那一副沉郁的样子了,这样也好吧。
天都擦黑了,大公主还是不舍得众人走。
她们只好说过几日还来看她。
说话间,驸马回来了。
驸马听说有客人,也过来见面。
他依旧是礼数周全,客客气气笑着道:“不知你们来,白天竟不在,实在怠慢了。”
“府上招待的很周到,怎么会怠慢。不过驸马如今这么忙呢?”王稚问道。
“西凉驻军年久,如今与吐蕃,突厥交界处多有变动。这些时候就忙着这个。家父不在长安,只能是我代劳。布防弄好了,回去才好安顿。这是大事,不能轻忽。”他不好意思的一笑,看着大公主:“是我的不是,才新婚,我就瞎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