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走了。
贵妃装模作样的叫了几声,反倒松口气。
“我就不该叫他来,他说的对,我也不懂啊。”
怀英喷笑,绝了啊,一开始您干什么叫呢?
薛绍冲和贵妃是不懂。不过有人懂得。李氏正突击给王稚补课。看图画什么的。
王稚一遍尴尬的脚指头抠地,一边心里吐槽,华夏的爹娘这方面是有毒的。
不成亲的时候,是丝毫不许孩子们有个好奇心求知欲。一旦打听这些,那轻则都是骂一顿。
可一旦要成婚了,就恨不得一口气教会他们所有的床笫之事。
拔苗助长啊。
尤其是对女孩子。
后世很多爹妈也是一样,孩子读书的时候,恨不得叫她连个男人都别看见。一旦毕业,就催着找对象结婚。要是短期未果,有些爹妈就开始张罗相亲了。
王稚常常想,这样的爹妈什么心态呢?与其如此,那你叫孩子念这个书干什么呢?
思维发散远了,李氏只当她是害臊了,也没追着要教导。大概知道就好了。
到时候府中也会有专门的司寝宫女提点的。
不过要紧的还是过年,天更冷了,又一场大雪压下来,王稚带着妹妹们赏雪。这一回,最小的那个妹妹也在场。
她今年六岁,还没起名字呢。家里就叫她四娘。
“好冷啊,清冽的味道好好闻。”王秾伸手在小妹妹脸上摸摸:“四娘你冷吗?”
“不冷呢二姐姐。”四娘乖巧回答。
“一会回去喝热乎的,可是你们非得赏雪,现在喊着冷了可不行啊。”王稚笑道。
“不会,二姐姐就是喊一下,她不怕的。”王秧仰起脸:“大姐姐就要出阁了,以后再凑一起赏雪都难。”
“乱说,我是出嫁又不是去了哪里。回头你们几个一起来烈王府找我就行。我好歹嫁过去是个主母。”王稚敲妹妹的头。
又想着,还好还有二妹妹跟她作伴,两个就差一岁。
真的会很孤单的,还是宫里的二公主啊。
想起她,难免心里不好受,甩甩头不去想了。
姐妹几个在府中花园里玩了一天,到底是把最小的那个冷着了。回去直咳嗽。
不过四娘的姨娘张氏是不敢怨谁的,李氏派人送去了吃喝和药,又赏了不少布料。张氏巴巴的谢过。
王秾的姨娘第二天也亲自去看望,总之面上大家都还和睦得很。
王稚是宫里长大的,倒是不必费心请人教导她宫中礼仪以及宫中人事关系。
所以王家也就没请专门的教导女官进门来。
长辈们能教导的都教导过,其余的,就只等着大婚后叫司寝之类的再来指点就好。
府里安心过年。
除夕的时候有?戏,王稚跟着哥哥,带着妹妹们出门去看。
十分的热闹。
?戏也叫鬼戏,主要是祭奠祖先,驱瘟避疫,祈求安康的一种戏。
走过的地方,家家户户都要给他们东西和钱。
王稚和家里人一起将铜钱串好挂在专门收钱的人手上。
收钱的那个人不像是个中原人,他操着一些奇怪的口音笑呵呵的道:“赐福小娘子们,都有如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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