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哼了一声:“二郎也是糊涂!如今这么替王氏扬名,日后怎么压得住?”
“可不是吗,烈王怎么对王家的女儿那么好?难不成忘记了贵妃娘娘的耻辱了?”一个西凉妾室哼了一声。
“那王允还在朝,这几年,他那嗣子也爬上来了,二郎真是……”齐王皱眉。
齐王妃站起身来:“周妹妹,去看看桂花吧,开的好着呢。”
“哪里去?”齐王火大看她:“怎么我一说话你就要走?”
齐王妃笑了笑看他:“不爱听啊。”
齐王深吸气:“我说的哪一句不对?怎么就不爱听?我知道你跟那王稚关系好,可你是我的娘子。”
周孺人忙道:“大王息怒,何苦为了别家人的事,伤了夫妻的情分?”
“孺人是真心疼王妃呀。”刚才那个说话的西凉妾室阴阳怪气。
周孺人看过去,温温柔柔的道:“那不然呢?我懂规矩,大王和王妃和睦,你我做妾的才安稳。我做妾就认命,一辈子伺候主母都是该当的。怎么你不服啊?”
以前周孺人不敢这么对她们,毕竟是西凉女子嘛。
但是后来就发现这群姑娘真是蹬鼻子上脸。
后来想开了,这府里就一个孩子,还是她生的。她怎么还不能挺直腰过日子了?
于是就这么顶回去,顶了几次后发现也没怎么样。
又有王妃撑腰,怕什么呢?
“好了。”齐王皱眉说了一声,又看裴观云:“王妃好歹也给我一些面子,每一次说点话就走。便是我说的哪里不对,你就一会也忍不住了?”
裴观云起身一福身:“妾身记得了。”
说罢坐回去,果然也不说走的话了。
只是她听话了,齐王更气了。
自打上回齐王妃反问说燹弋是谁后,齐王基本没在她面前再说过燹弋这个名字。一般都是叫二郎了。
如今更是在她跟前还说不得王稚的不是。
人有时候就是贱,之前裴观云处处顺着他,他就架子大的很。事儿多。
如今倒是有点反过来了,当然他自己可没觉得。
只觉得是容忍了一点裴氏的坏脾气罢了。
昭阳殿里,皇后看着殿中省送来的东西。
刘掌事介绍:“这些都是按照咱们姑娘的图纸做的,还不算太好,做首饰的师傅们还要精进,继续做。殿中省已经拨了几个人,这段时间不做别的了,只做这些。”
皇后走下来,看着那托盘里的东西:“剪子?”
“是,剪子,镊子,各种弯针。还有这夹子。奴婢听说了,这可都是要用在人身上的啊。所以一定要打磨的光滑。”刘掌事说起来也有些心有余悸:“说是战场上那些人啊,被刀剑扎破口子,得用多少止血的药都止不住。这伤口要是缝上了,就不流血了。用一点点白药可就行。”
皇后拿起一根针,比做衣裳的粗多了,弯的弧度。
“她怎么敢啊?”皇后感慨。
“姑娘爱读书,定是书里有。难为她怎么记得?那一双小手,打小针线都没拿过几次,如今拿起针线来,是救人的命。天神保佑,姑娘定是福泽一生。”刘掌事双手合十,对着外头的天敬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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