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知节似是和韩玄和司主相识,来了之后相互见礼,又看向徐默,问:“这是何人?”
司主道:“此人乃杀害梁尚书的疑犯,不过他之前说,二十天前曾去过卫昌城,拜访过你家,还和你面谈过?”
东陵知节看了看徐默,摇头:“并无此事。”
“哼,果然在说谎。”司主脸一沉,不过这次,谛听剑没动,显然,经过之前的事情,谛听剑也学乖了。
先让子弹飞一会儿。
不然,容易把它自己给搞崩。
“你还不如实招来?”司主看向徐默。
徐默则一脸无辜道:“知节兄说的也对,这次他的确没见过我,但我也的确去过他家,当时他闭关,我和他儿子东陵喻关系也不错,他还请我吃席呢。后来我有急事,就动了手,但没伤人,找到知节兄后,成了朋友,互通有无,当时我教他上清剑髓,他教我他们东陵家的御天九剑诀,也是那时和谛听剑相识……”
“胡说八道!”东陵知节怒斥。
但下一刻,徐默甩袖,虎魄、灵兆双剑飞出,临空飞剑,招数灵巧,用的正是御天九剑诀中的剑招。
东陵知节瞪大眼睛,哑巴了。
和谛听剑一样,陷入了某种疑惑和不解。
甚至东陵知节低头沉思,再回想,是不是自己老糊涂了,忘了这个事儿了?
没有啊。
根本没发生过的事情,何谈忘记?
对方在胡扯。
“谛听,还不斩他?”东陵知节开口道。
谛听剑再次飞出斩去,但和之前一样,依旧是临头了斩不下去。
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制约它。
甚至,这种力量,就是谛听剑自己的规则和神通。
它不能斩坦荡,说真话的人,只能斩说谎胡扯的人。
这一刻,谛听剑上的蜂鸣声更大,简直是有些刺耳,像是一个人在疯狂喃喃自语,陷入到某种无法摆脱的困惑当中。
剑体在震动。
嗡嗡响。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震动频率越来越大,越来越高。
换一把剑,早就崩碎了。
可即便是谛听剑,此刻也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临界点,就像是一个人,处在崩溃和疯癫的边缘。
或者,已经疯了。
谛听剑疯了。
因为这个时候,无论是司主还是东陵知节,说话都不管用,它似乎已经听不进去,在那种恐怖的困局中越陷越深。
它试图挣扎,但越挣扎,困的越深,再这么下去,就不是疯不疯的事情了,谛听剑,必然会自我崩碎。
此刻司主和东陵知节已是急得不行。
这剑,不能有闪失。
一来神剑难得,没了,那就是没了,估摸再也寻不到了;二来,这剑若是因为他们审案所毁,那怎么交待?
需知,这剑可是传承了数个王朝,乃是八百年前那位真仙所留“仙宝”,这玩意儿若是毁了,他们就是千古罪人。
就在谛听剑震动到几乎要自我崩溃的时候,徐默看不下去了。
因为他喜欢这一把剑,当然不能看它崩了。
如果只是疯了,劝回来不就行了。
和一个人没想开,劝他想开就是了,这一点,司主和东陵知节都没有拿捏到关键,人家谛听剑都成这样了,你们还逼他。
简直残忍
“咳咳,真亦假来假亦真,谛听兄,你着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