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抗生素,肯定不可能让伤口完全恢复,但是通过抗凝药物的加持,使得静脉用药能够达到微末,局部用药也有抗菌效果。
如今的创面没恢复,但是抗感却控制了很多,而且因为血运通畅后,局部的黑色素沉积,稍有削减。
这代表吴邪的想法是没错的,之前的用药,之所以没有效果,不是药不好,也不是药不对症,而是药没到位。
这个到位是到位置的意思。
这边好转之后,相当于是吴邪把局部血运打通了,感染控制之后,再转去州医院做一个清创,康复过来的几率很大!
药物配伍,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
“哦,好!”吴邪之前就和张丹丹讲过这件事情,也给护士站交待过。
不过徐蓉马上反应过来,不解问:“都要去截肢了,还买药干嘛啊?”
这完全是徐蓉的本能反应。
这才住了几天,恐怕也是治疗无效才转去做手术的吧,既然要做手术,那何必折腾?
“为什么是要去截肢?”吴邪反问一句,就推着换药车往15床方向走了。
药物敏感,药物对症的情况下,感染控制起来其实很容易见效!
再加上吴邪微清创的处理与局部药物的使用,这相当于一定程度地把外用药物当成了留置抗生素的治疗替代品。
这条腿,目前保住的几率很大。
是因为州医院在应用抗凝药物的时候,太过于保守了,导致了局部的血管堵塞,血运不畅,才有了感染经久不愈且变化多端。
徐蓉一愣,待在那里足足半分钟,直到吴邪进到了病房里,她才一个激灵,丰腴的身材微颤。
嘴巴微张,张合了几次,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明明科室里所有人都觉得,吴邪这就是在瞎搞的,怎么就……
难道庆大还真是神药啊?
如果庆大是神药,吴邪改万古霉素干嘛呢?
吴邪进到了病房时,一个老头上来就要对着吴邪下跪,是董明亮的父亲!
吴邪见状,忙说:“别,老人家,这使不得,你要我折寿啊!千万别,你要跪下去我就走了。”
吴邪转身往外推车,那老头才吓得不敢再有动作。
满头短发遍白,身材消瘦的他,擦着浑浊的眼睛,声音微颤:“吴医生,你就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呐,我儿这情况,说不得就保不住这腿了。”
“你不晓得,我儿他命苦啊,他以前成绩是很好的,但就是因为我和他妈一场病,让他读不了书了……”
“最开始的几年,他体力不蛮好,可也只能下蛮力,我身体不好,他妈身体也不好,还有一个弟弟,也是他拉扯大的。”
“最近一些年好不容易好了一些吧,你说又这样了,他要真的没了一条腿,那日子怎么搞哦,我又是负担……”他是真的哭了,双手一直抹着眼角。
吴邪精进旁听,余光扫了董明亮一眼:“老人家,都会好起来的,我们先换药,先把病诊好,再说谢不谢的事情呗。”
“您是长辈,下跪也是陋俗,按照以往讲,您给我贵,要不就是折我的福气,要么就是要我短命,您好歹可别害我咯。”吴邪开玩笑一般的语气与他谈笑劝慰。
吴邪自己不信这一套,但也知道这种话对家乡老人的对付劲更大!
“不会不会,我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吴医生我谢谢你都来不及。”老头赶紧让开,手足无措,步履略有阑珊和颤巍。
想来身体是不够好。
“吴医生,谢谢你。”吴邪到董明亮床前,给吴邪塞了一包烟,
吴邪婉拒:“大哥你自己抽,我不会这个。不过你最近不能抽。”
“我也不抽烟。”董明亮讪笑着把烟揣进了兜里,接着继续熟练地开始摆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