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镇里面住院相对便宜,可也能省一点是一点,打击挣钱都不容易。
可如果是没找到正确的感染菌,那就可能是非常罕见的感染病菌,这就麻烦了。
而如果是诊疗的思路完全不对的话,那就更麻烦。
再细细推敲一下吧。
“哒哒哒!”吴邪和郭黎巷正讲着话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两人都回头,然后看到了一个面庞略微稚嫩,身材骨架不小,但身材很瘦的少年站在了那里,他的右手里卷着一本书,是高中物理必修2-1,此刻他有些怯生生地问:“小蟹哥,我能进来么?”
很有礼貌,有点胆怯,却又壮着胆子问的那种神情,穿着的是宣县一中校服。
“你进来坐啊,洪生。”吴邪认识他和他弟弟,叫梁洪生,另外一个叫梁洪平。
兄弟两个差了不到一岁,听说梁洪生出生的时候涨了水,就叫洪生,洪平出来的时候涨水不消停了么?就叫洪平。
“小蟹哥,我妈妈这个情况是不是很严重啊?”
“我爸让我来私下里问下你,这么久都不见好,是不是什么?”
“治不好的。”
“类似于旁边的邢嬢嬢那种?”梁洪平考虑到了癌症,毕竟刚刚住进来的13床就是皮肤肿瘤啊。
自己母亲的病情持续了这么久也没见好,若是实在不行的话,父亲也只能暂时放弃挣钱带妈妈出去看病。
当然,这一点是梁洪生打电话的时候给自己父亲建议的,不管多困难,也要先给妈妈看病看好。
大不了就不读书了,他出去挣钱就是。
这是他自以为的成熟……
吴邪就笑了笑说:“那应该不会,只是你妈妈的情况比较特殊吧,感染一直不见好,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是你想的那种情况的可能性很小很小,只是从概率学角度,不能完全排除!”
“绝对的可能就不叫可能了,对吧?”吴邪用理科生的思维与他对话,想必梁洪生能够明白p值较小就属于小概率事件。
“对了,梁洪生,你妈妈平时有没有特别地方啊,比如说对什么东西过敏啊啥的?我刚刚好像看到她在挠痒。”吴邪通过自己刚提升的技能,捕捉到了一点细节。
梁洪生走进后没坐下,声色略低沉,似乎有些哽咽:“我妈妈她身体一直都不蛮好,但为了我和弟弟读书,她还是出去打工,我去年暑假的时候去那个家具厂看了,全都是灰尘。”
“只是我妈妈也不觉得哪里痛,只是体力稍微差了点,所以也就没去医院里看。”
“如果要说有特别的地方,那就是我妈妈她去年打工的时候戴棉口罩的时候,满脸都好红,然后工厂里面的木灰很多,如果不把裤筒用东西塞住的话,满裤子内里都是灰……”
“我妈她起先是用绳子捆着裤腿,然后捆着容易血液不好流通,然后就用布条绑起来,可绑起来也麻烦,后来就往裤脚里面塞东西这些……”梁洪平低声这么给吴邪解释着张春梅的苦楚。
可吴邪,非常快速地捕捉到了一点,赶紧追问:“你妈对口罩过敏?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自己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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