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贵为黄埔系领军大佬的胡棕南,对待自己却表现的如此平易近人,韩霖的心里更有数了,急忙把二人请进客厅,彭佳萃泡了壶茶。
“韩霖,二处和宪兵司令部警务处合作密切,大家相处的非常融洽,这次登门拜访,也是请你帮个忙。我知道最近军方在沪的高层将领,找你买磺胺的很多,你手里的药品肯定所剩无几了。”
“但胡长官是我的兄弟,对二处的工作向来是鼎力支持,现如今他有了难处,我肯定不能坐视,要想方设法予以帮助,只能求到你头上了。”
“你和沪市生产磺胺的美国公司很熟悉,想想办法,从药厂采购一批药品,我也不让你为难,毕竟是外国人的公司,该赚的钱还要赚,就按现在磺胺的市场行情调货,这件事,我和胡长官都欠你的人情。”戴立也没有说客套话,坐下来就开门见山的说道。
韩霖给金陵政府各方势力的红色百浪多息片,每瓶的售价只有十美元,可目前黑市的炒作价格,已经提升到了每瓶二十美元!
百浪多息五毫升针剂,从二十美元每盒直接跳到了四十美元每盒,甚至有人开出十美元一支求购。
关键问题是,一般人就是拿着美元,也买不到数量稀少的百浪多息消炎药,战争时期航运受阻,国外的药物进不来,而公共租界医院里少量的百浪多息,被列为保命的战略物资,严格受到管控。
这么说吧,目前也只有韩霖手里才有为数不多的药品。
“戴处长,您自己都说警务处和二处之间合作融洽关系密切,我也不能让您为难,好在药厂的确有了一点产量,不算太难为我。”
“这样吧,多了也没有,红色百浪多息片,给胡长官二十箱,按照二十美元的价格结账,但百浪多息针剂,就按三十美元结账,数量也是二十箱,您看怎么样?”韩霖笑着说道。
他和二处的关系,是不能对外公开的,哪怕对胡棕南也是如此,这可是委座明令禁止的行为,所以说话的时候要格外注意。
金陵政府中央军的三大派系,陈絾、胡棕南和汤蒽泊,而胡棕南长期驻守长安,日后也被称之为西北王,靠着蒋委座对地下党的畏惧,手握重兵坐镇一方,将来和延州根据地的来往,少不得借助此君的权势地位。
“好,痛快,老弟的人情我记住了,今天你保我麾下将士的平安,来日我当保老弟的平安,明天我就派人拿着钱来你这里提货,我手里没有那么多的美元,需要一天时间在沪市兑换。”胡棕南大喜。
时间进入到十月下旬,金陵政府的七十万大军,陆续撤退到第二道防线,制药厂的磺胺也在这时候开始批量出售。
韩霖储备的原料足够,只要技术方面没问题,工人也熟练起来,产量不会有什么问题,只供应沪市一个城市,属于绰绰有余。
陈絾接到药厂开始接受订单的消息后,立刻以金陵政府军政部的名义,从药厂采购了价值三十万美元的药品,分发给各路作战部队的野战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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