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成挣扎着从病床上爬起来,大声喊道:“医生,医生”。
走进病房的不是医生,是个护士。
扭曲且苍白的面孔,脑后时不时颤抖一下的绿草,形成一副极其诡异的画面,护士是个老护士,久经沙场,什么可怕的病都见过,但却没见过这么诡异的病。
她感觉自己的后背凉飕飕的,好像毛衣穿反了。
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咽了咽口水,正要说话,一名警察走了进来,让她安全感瞬间大增,赶紧问道:“哪儿不舒服?”。
“我知道病因了,后脑勺上的草是东方教主用妖法给我种下的,求求你们,带我去见东方教主,只有他能救我”
听完这段话,护士和警察对视了一下,护士说道:“我给你叫医生”。
值班医生很快被护士带过来了,经过一系列检查,得出一个结论,顾天成的大脑还是受到损伤了。
第二天一早。
顾天成被一辆黑色越野车拉走了。
医生和护士们都了签保密协议。
王良正悠闲地吃着焙子,这是晋察市这一带的特色早点,是用胡麻油烙的长方形饼子,把饼子从中间破开,可以夹鸡蛋,香肠,鱼丸,辣条等各种食材。
今天王良夹的是鸡蛋,香肠,咸菜,喝的是豆浆,非常的惬意。
“滴滴滴,滴滴滴......”
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早晨悠闲的时光。
这个铃声不是他手机的铃声,是付伟给他那部专线手机发出的声音。
王良立刻就紧张起来了,从床底下的鞋盒里找出专线手机,深吸一口气,接了起来。
沉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
“王先生你好,我是沈括”
“有什么事儿吗,沈科长”
“你认识顾天成吗?”
听到这三个字,王良的眉头瞬间皱起,想了想,说道:“认识,他...怎么啦?”。
现在说不认识也不行啊,人家既然提到了顾天成,就肯定掌握了一些线索,难道是因为他亲自过去找顾天成,把人吓到了,违反了太岁的内部规定,才给他打电话。
正猜测着,沉闷的话音再次从听筒里传出。
“顾天成后脑勺上长草了”
“啊?长草?”王良的眼睛瞬间瞪的比牛蛋还大,他做梦也没想到会给顾天成头上种一片“真”青青草原。
“他说是你使用妖法,导致他后脑勺上长草的”
“你信一个人渣说的话?”
“不信”
“那不就结了,我要是这么牛B,还用拼死拼活挣钱?”
“也是!”
挂了电话,沈括走到窗户前,看着房檐上的麻雀,喃喃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这已经是他第几十次问出这个问题。
在太岁工作的这些年,他见过很多离奇的事件,离奇的人,但这些加起来都没有王良一个人离奇。
后脑勺上长草。
太诡异了。
他做梦都想不到。
王良重重地吐了口浊气,把手机放回鞋盒里,他当初的选择是对的,如果不是太岁在前面帮他顶着,他早就被拉进实验室里做切片研究了。
看着手掌上“种田”两个字,喃喃道:“到底是怎么触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