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的,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往开了想,还要,婉儿还这么年轻,更不能从此消沉下去了。”
王妈的话句句在理,却又是字字剐心。
“王妈,老身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可是……”
张母有苦难言,儿子新亡,便急着将儿子往外面推,会让街坊邻居怎么看。
“张家的,这一步迟早要迈出去的,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刚好有一会人家看上了婉儿,这婉儿嫁过去,
马上就是姨太太了,再以后便是吃穿不愁,你老也要跟着享不少福。”没想到,这个王妈,还真是说媒的。
“王妈,你说说,到底是谁家?”张妈兴奋得抓起了王妈的手,眼里放出了异彩。
张母如此之急,其实早有了寻死的念头。
无奈她放心不下儿媳,也只得忍辱负重地活着。
“娘,不管是谁家,儿媳都不愿意嫁过去,儿媳要永远陪着你。”李婉好像看出了王妈没怀好意。
“婉儿,现在也不是你能够说了算,你要为你娘想一想,你们娘俩以后,靠喝西北风喝着啊!”王妈将脸色一沉。
不过,她说的也是实话。
“王妈,你说说吧,到底是谁家。”张母是铁了心,要为儿媳寻一个好人家,然后跟了老伴和儿子而去。
“不瞒你说,那家打算来下聘礼了,他就是怀李郡大名鼎鼎的赵家,赵家钱庄,名扬天下……”
王妈喋喋不休,神情兴奋。
李婉却是打断了王妈的话:“王妈,就算小女子去做了姑子,这辈子也不会再嫁人的。”
“婉儿,这可不是你说了能够算的,你可知道,当年老张头做生意没有本钱,在张家借了多少银子?”
王妈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好似猪肝一般。
“你走,你走。”李婉哭着将王妈往外面推着。
王妈边退,边不停的抱怨:“你,你这样对老身,你会后悔的。”
李婉等王妈离开之后,这婆媳二人,又是抱头痛哭。
二人没有哭多大一会儿,屋外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门口处,站了好几个男子。
其中有一个中年男子,沉着一张脸走到了屋里:“张嫂子,别来无恙啊!”
账目看了过去,却是吓得一个激灵:“钱掌柜,你,你怎么来了?”
“张嫂子,当年张哥在在下手里拿了不少银子做本钱,在下只是赵家的长工,赵家逼着在下来讨债,
在下也知道现在要债不好,但也没有办法,还请张嫂子能够体谅在下的苦衷。”此人便是钱满贯,赵记钱庄的掌柜。
“老奴男人,也没有跟老奴说过啊!”张母是好一阵懵圈。
“张嫂子,拿没有拿,在下会拿出契约的,在下东家发话了,要么还钱,要么把把房子交出来,
要么嘛,让这位小女子去赵家当丫鬟来抵债。”钱满贯看着掩面而泣的李婉,只是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