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蝉跟着娘亲,也爱这一口清甜还不醉人的桂花酿。
上辈子夏思蝉少有的俩个乐趣,其中一个便是等慧院里那颗桂花树开花后,亲自酿桂花酒,再把它埋到桂花树下,等到第二年再挖出来,留着心情差时喝点酒解忧。
“外公?娘亲,您什么时候去看外祖,带我一起去呗。”夏思蝉见丁氏提起外祖来,顿时来了兴致。
想起来还是上辈子未出阁时见过外祖的,不知道他老人家如今身体是否健朗?
小时候她待在外祖家时间最长,外祖不是把她放脊背上驮着,便是抱着她举高高!
她有时生气,还惯会揪着外祖的胡须出气......
“好呀,娘也打算着这两日得个空去看你外祖去。”丁氏忙答应道。
没想到,手中抱着孩子的魏子骞,适时插话:“婵儿要去看望丁老将军,为夫跟你们一起去。”魏子骞见夏思蝉母女一脸子的懵逼,解释道:“他老人家也算是我半个师傅,年少时我曾跟着小舅去丁府听他传授过兵法。”
母女俩对视一眼:噢,原来如此。
可见魏子骞跟她们家还蛮有缘分的。
魏子骞说道这,不由想起小妻子爬到高大树上下不来时,威胁他的那句:跌下来就嫁给你,做你的瘸娘子的话来。
嗬,还真是一语成谶。
不过,不是瘸娘子而是一个美娇娘!
夏思蝉抬眸便见魏子骞看着她一直弯着眼睛,幽深的眼眶里灼灼发亮,温柔得几乎能将人溺毙。
似是冰川融化,暖意融融。
丁氏:呃吆,这眼神跟宝儿爹年轻时看她是一样呢!
只是,夏老爷本就是个温和的文人雅士,温柔起来哪有杀断果伐,威严冷厉的人温柔起来溺死个人?
丁氏此刻瞧魏子骞是怎么瞧怎么满意,她家宝儿有福气,跟头跌得就是这么准,嫁给这么好的男人!
杨氏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她家夫婿看似温和,跟她相敬如宾。
实际上成亲四五年,他少有的陪自己回趟娘家。
还不如新姑爷,这才成亲月余,上岳家门都俩仨趟了。
最主要的是,不但是外面曾谣言四起,说是夏家女投怀送抱,魏家勉为其难相娶。自己也是认为魏家定不待见小姑子。
事实真是打脸!
夏家婆媳俩正被魏子骞喂着狗粮,夏醇掀帘进来,声音清朗道:“是贤婿来啦!”
魏子骞忙放下手中的小孩子,起身拂了拂袍摆,对着夏醇行了个晚辈礼:“小婿见过岳父。”
“诶呀,坐坐,一家人不用客气。”夏醇乐哈哈地伸臂让坐。
刚刚小丫鬟去书房通报,他一时还未回过神来。
姑爷现今位高权重,且刚升职,应当是公务繁忙,怎会有空来岳家?
待到夕阳西下,夏府晚膳倒是早早开席。
夏思蝉执起那乌银梅花酒壶,把桂花酿倒进魏子骞面前薄而透亮白玉杯中,杯中荡起浅粉色的酒,上面飘着一朵桂花,单是瞧着便足以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