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蝉面庞有些发热,索姓坦白:“我不擅女工,笨手笨脚的。”
魏子骞笑道:“黄金没足色,白璧有微瑕,世人无完人,我娶的又非绣娘,你擅不擅女工何足挂齿!”
随后把夏思蝉扶坐到黑藤圈椅上,一双眸子里若浩瀚星河,满是情意:“再说,婵儿的字画放眼大梁有哪位女子能及?”夏思蝉听到他这么一说,心底轻颤,抬起眉眼,他也低颈在看她,背后是一片烛火晕黄,他的脸从底下望上去,显得儒雅极了。
这话说得温暖又舒心,夏思蝉的心瞬间就被融化了......
魏子骞看着眼前小脸粉粉,馥雅诱人的小妻子,当着她的面,把那只绣工极好的荷包取下来,再细心地把夏思蝉那只一看就是做工很粗陋的荷包当个宝似的给系了上去。
夏思蝉想阻止,魏子骞却一脸的宝贝:“婵儿,为夫很喜爱。”
康成很快取来一小盒药膏双手递给魏子骞,自觉地转身离去,还不忘把门给带上。
想他跟着主子爷十多年来,从未知被喂狗粮的滋味,在这船上只几日便喂足了他前二十几年的狗粮!
不过,还是替主子爷高兴,终于跟少奶奶守得云开见月明。
魏子骞从康成手中接过来药膏子,打开盒盖,顿时一股浓重的药味便在狭小的房间里弥漫着。
夏思蝉看着眼前认真给她上药的魏子骞,心又软塌塌的......
······
这日午时,骄阳似火。
船停靠在长安城郊外二十里的长恒渡口。
作为长安最为冲要之处的恒桥,连通南北,两岸遍植杨柳,在这火热的夏日天气里,天高云淡,惠风和畅,两岸杨柳依依,杨花漫漫,各路车马从此处分道扬镳,各奔东西。
待到上了马车,夏思婵心中雀跃。
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离家这么久,恨不能立马飞回到爹娘跟前。
人也是个奇怪生物,在外近一个月都没想到家,想起家人。
这刚上马车,心便急切起来。
魏子骞看着身边坐不住,归心似箭的小妻子,弯了弯嘴角:“婵儿,想家啦?”
“是呢,我都离家这么久了,好想爹娘啊!”夏思蝉不经意把心中所想说出来,顿时想起她已经嫁人了,怎么还跟小姑娘似的想着娘家人呢?随即笑眯眯道:“咳,夫君,其实我吧最想的还是婆婆。”
说真话,除了娘家亲人,夏思蝉还真不是讨好他才这么说的,她是真的想念郡主婆婆了。
魏子骞伸出如玉的大掌,曲起食指轻轻地刮了下她莹白如玉的小翘鼻:“小马屁精!”
她立马竖起两只小手指,急切地表白:“哪有,我是真的很想念婆婆她的。”
夏思蝉蝶翼般的眼睫垂下又很快掀了起来,无比诚恳。
魏子骞趁机把夏思蝉拉到身边来,笑道:“我知道,婵儿是真心想着婆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