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魏子骞忍住笑意,心说小妻子还真可爱,就这么个小事也值得她用心思。
魏子骞的注意力都在夏思婵身上,那张威严冷肃的表情都变得如春风般和煦:“府里出门无须腰牌,等我回去后,跟守门的下人说一声,往后你尽管出门,没人敢拦你的。”
啊?
出府门就这么简单?
郡主婆婆也曽说:“只要在大门落锁前回来即可。”的话来。
上辈子她以为魏府跟夏府不同,规矩大。出门肯定得有腰牌,不然,守门的不会放行的。
原来只要郡主婆婆跟魏子骞的一声吩咐就行。
前世自己有多蠢有多傻啊?
这两个金灿灿的大腿摆在她面前不知道抱,活该被老太太搓磨,被曹妍妍跟三婶何氏算计。
想起了往事,夏思婵的笑容有些落寞。
魏子骞眼见刚刚还开怀的小妻子,转眼便变了脸色,不由责怪自己,跟小妻子下棋还争强好胜干嘛?她开心就好,怎么就不知道让着点她?
看把小妻子委屈的······
魏子骞真诚地道着谦:“婵儿,刚刚是为夫不好,惹得你不开心。”
啊?
什么跟什么?
只是没想到,她本来就是无理取闹,这人还跟自己道歉?
心里不用说,暖暖的。
四目相对。
仿佛天地都失色,唯有眼前人是真切而鲜活的。
夏思婵对上他温柔的目光,还是会恍惚,曾经这双眼哪里会有这样的神色,总是淡漠的,像夜色里的深潭,黑漆漆一片,瞧不出任何情绪来。
可现在这双眼睛看她时,像春日里的风,含情脉脉,春意绵绵,有时候又像是盛夏日的烈日,灼热滚烫,恨不得将她融化在他眼里似的。
夏思婵被他深沉的眸光摄住,一时连身体都僵硬住,脸上却不自觉的绽开笑颜。
魏子骞的温柔到几乎蛊惑了夏思蝉。
可她到底还残存着几分理智,想起前世的凄惨下场,生怕眼前他的温柔只是昙花一现……心情变得忽得忽失起来。
咬了咬唇,仿佛带着莫大的勇气道:“我今日看了个话本子。”
魏子骞不想她的话题转移的如此快,若是早先,他是没有什么兴趣听一个姑娘说这些的,但不知为何,如今听得夏思蝉说,他竟也鬼使神差的开口问道:“讲了什么?”
夏思蝉垂眸,将眸中的情绪克制了下去,只是声音里有些轻颤:“那话本不太好看,是一个负心汉的故事。他被逼娶妻后,与青梅竹马的恋人重遇,为了跟恋人在一起,就,就把妻子送去家庙去了……”
夏思蝉说到这儿,又轻声道:“缘由是,他是被逼无奈才娶妻的,因而遇到白月光理所当然的送走妻子,加之那位白月光家世不错。”
她将这个故事讲完之后,到底没能忍住,悄然抬头去看魏子骞,却见对方正在看自己。
那一双眸子里虽然有笑容,但却带着几分思索和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