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桃小心地把夏思蝉搀扶上甲板,再扶她上了马车。
夏思蝉还是不放心,生怕他不顾臂伤,失血过多可怎么是好?
刚刚她亲眼见到他衣袖上的血迹的。
其实,魏子骞只是手腕挡了下椅子,没流血,手腕被砸得青肿,破了点皮而已。
至于袖子上的血迹是黑衣人杀那两个恶奴时,血溅上去的。
不但他衣袖上有,袍摆上也有许多血痕。
只是她关注点都在他受伤的手臂上,因而自动忽略其它地方。
······
秦州知府衙门后宅,罗知府刚刚搂着娇妾睡下,便被一阵拍门声给吵醒。
“什么事?”罗知府仰起身子,恼怒地掀开蚕丝罗帐,呵斥道。
门外守夜的小厮小心的回答道:“老爷,是白日的那位爷过来了。”
“叫他滚!”罗济生一听,唰的一声松开罗帐,气呼呼地重新躺了回去。
躺在他怀里的小妾,睡眼惺忪地娇滴滴问道:“老爷,什么事呀?”
“宝贝,没事,”罗济生还没说完,猛地一激灵,把怀里的小妾往床里一推,不顾小妾娇呼:“诶呀,老爷!”慌忙坐起身,对着门外高喊一声:“进来,替本官更衣。”
待罗知府战战兢兢地从内院出来,来到外堂看着锦袍沾血的魏子骞,以及他身后那三位杀气冲天的黑衣侍卫,狭长的马脸上挤满讨好的笑:“不知大人深夜造访,有失远迎。”随即面带紧张地问道:“魏大人,您这是受伤了?”
话说,朝廷命官在他治辖的领地上出事,他这个知府也会受牵连,被责罚的。
魏子骞面无表情地乜了那罗济生一眼,默不作声坐到楠木太师椅子上。
罗知府抬眸见到对着他阴沉着个冰冷脸的魏子骞,心头咯噔,后颈发凉,大脑愈发活络的转动起来,这白日里好不容易把这尊大佛给请走,貌似又有谁不长眼惹恼了他不成?
来者不善啊,这到底又是出了何事?
“此次来,是报官的。”
似是读懂他的心声,沉金冷玉般的嗓音骤然在灯烛昏暗室内响起。
罗知府脑子一时还有些转不过弯来,磕磕巴巴道:“报、报案?”
魏子骞向右下首的魏一使了个眼色,魏一会意,叫那两位黑衣人把手中拖着的袋子打开。
罗知府这才注意到黑衣人手中竟是拖着一个大麻袋。
他发现到这个圆滚滚的大麻袋里装着的还是个活物,原本心底还抱着一丝侥幸,可现如今这玩意就放在他眼下,还有什么不懂?麻袋里肯定是个人呀!
随着袋口打开,那股浓郁的骚腥味直冲他的天灵盖。这是吓尿了?也太臭了吧,怕是不单单是尿还有那什么也拉在裤子里?
不然,哪有那么的臭?
他心中骂道:这是哪个眼瞎,惹谁不行便要惹他个煞神?
待他走近前脸色都变得煞白,“魏大人,这、这是……”
魏子骞指节分明的手指轻敲桌角,沉声:“罗知府一看便知。”
罗知府咽了下口水,饶是做了心里准备,猛然见到他的脸,罗知府还是惊得心往下一沉,两条胳膊如筛糠,这人他怎么可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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