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菊见她家小姐少见的慌神,放下手中柳木托盘,把牛乳端出来,放到夏思蝉面前的宽案上,宽慰道:“小姐,姑爷吉人自有天相。您就放宽心,喝口牛乳,去软塌上睡会吧,说不准,您睡醒了姑爷就回来了。”
已经是夏季,正是一日中最热也是最易打瞌睡的时辰。
“不了,躺下我也是睡不着觉的。”夏思蝉无精打采地摆摆手道。
这人是因为她的缘故被衙门带走的,你叫她怎能安心睡午觉?
魏子骞在京城时再有权势,到了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谓是虎落平原被犬欺!
加之,这人又是个不圆滑的,这要是跟知府老爷钢,吃亏的还不是他吗?
夏思蝉越想越害怕,心中脑补着些有的没的。
······
相比夏思蝉待在客栈里的担忧,魏子骞在知府衙门的大堂上却神情自若。
恶奴何林对着高坐上首的官爷高举双手拱了拱道:“禀大人,此人就是伤了俺家少爷的罪魁祸首!望大人严惩不怠!”
堂上的官员随后便拍了惊堂木:“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当街聚众斗殴,无视律法,伤害他人身体。本官问你,你可知罪?”
魏子骞抬眸瞅了眼堂上那个官员的时候,就先皱了眉。
高坐堂上的官员着四品云雁补子官袍,狭长的马脸上官位浓重。不用说,此人正是秦州知府罗济生,按理,这么个小案子哪用他堂堂一个知府老爷亲自坐堂审案?
“大人,此言差矣。”堂下响起一道沉金冷玉般的男声,魏子骞啪的一声把青玉折扇合上,右手执起在左手心上轻敲着,蹙着眉头回答道:“明明是此恶奴的主子当街强抢民女,草民乃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怎么就变成了视律法,伤害他人身体呢?大人红口白牙定罪,草民,不认!”魏子骞的声音冷如冰渣,根本无视大堂上知府老爷气得抖着胡须的黑脸。
罗知府没想到一介外来客商竟然胆儿肥跟他理论!
气急的罗知府把手中惊堂木重重的拍在桌案上,狭长的马脸上挤满冷意,厉声道:“人证物证俱在,可由不得你不认。来人,拉下去打上三十大板!”
罗知府额头青筋曝起,一双眸子被气得赤红。
想他刚要午睡,便接到这等案子。
待要不理会,奈何报案之人乃万总督府里的下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理会不成啊!
因而,肚子里憋着股子牢骚。
魏子骞闻声,压低眉眼,语气也冷冽下来:“嗬!罗知府官威浓重呀!尔等寻常就是这么审案的?”
这话说的,想他罗济生为官十几载,还从未见过在大堂上用如此嚣张的语气跟他说话的人!
脑袋瓜活泛的罗知府深知一个道理:事出反常必有妖!
冷静下来的罗知府重新打眼朝魏子骞瞧去,这一瞧,诶吆哟!
只见堂下年轻公子生得是龙章凤姿,不怒自威的俊颜上看着他的眼神,满满都是嘲讽跟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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