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真有事相请。”
主子还在等,婆子怕耽搁太久惹得主子发了怒,于是好言相邀:“烦请公子屈驾随老奴走一趟。”
年轻公子敛目,轻轻吹着茶末,没个动静。
那婆子见根本请不动,急了:“是因相公您的夫人!”
魏子骞一听,执盏的手一顿,没想到是夏思蝉出事:“出了何事?”
“老奴也不知,走得急没细听,只是见她跟几位小姑娘在争执。”
这婆子也不能说是骗他,她刚刚经过花园那儿,确实是见到自家小姐带着几位姑娘在为难面前魏公子的娘子。
魏子骞见是夏思蝉的事,没料想这婆子会大胆谎骗他,放下东西便起身了。
婆子当即欢喜,可算请动了。
两人走的快,一盏茶的功夫便进了内院。
这商贾的别院也确实没个规矩。一路过来,路上下人们来来们来来往往的,行事毫无章法。不过这也叫他稍稍放了心,有人在便不怕撞上恶心事儿说不清。
那婆子领着他沿着青石板径穿过紫藤架,绕过松墙,过一个穿堂,来到一处凉亭之中。
······
清风拂叶,露珠沾花,水光清亮。
后廊毗邻水泊,穿过葳蕤的花丛,便是一宽敞的水榭,水榭下是一石砌的宽台,睡莲匍匐在脚下,水波粼粼,载着暗香阵阵轻袭。
魏子骞站在亭外的拱桥上,看见里面并没有夏思蝉的身影,只有一个打扮富贵的中年妇人坐在亭子里正面朝他,执盏慢饮,好整以暇地等着他。
魏子骞一见当即沉下脸来,这老婆子竟敢诓骗与他!
魏子骞刚踏上拱桥,知府夫人王氏就看见了。
难怪女儿中意,长身玉立的青年,清朗俊雅,骨子里透出一股子难言的清贵。
王氏心中暗暗点头,笑容亲切,上下打量着魏子骞,是越看越满意也越中意。这公子做她女婿,他认了。
想着这人往后是自己女婿,王氏便笑眯眯地冲魏子骞招手,示意他进来坐。
魏子骞到底是世家教育出来的子弟,恪守礼教,加之他位高权重,本来就是个清冷的性子。
他四处看了看,除了几个婆子,也没什么旁人。便一声不吭地立在拱桥上,面上的不耐很是明显。
“魏公子。”
王氏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对,先是一愣。
没想到这商户人家的公子态度到是倨傲,清高得很。
假使他是官家子弟到还有一说,只是商户人家子弟养成这副不知天高地厚,却是惹人不喜。
不过,捺不住他人生得好模样。
加之她完全将人看作自己女婿,既理所当然又解释道:“本夫人是有事要与你相商,这般仓促请你过来,若有唐突之处,还请你多见谅。”
呵,你也知道唐突?
魏子骞也想起自己是商户的身份来,强敛住怒色,闻言,淡淡点头。
“魏公子,此事一两句说不清,望你坐下相说。”
这要是平常,那管你是谁?他早就不屑一顾拂袖离去。
魏子骞安耐住性子,没有应声,只是走到拱桥下面离她近些的距离停下,依旧站在凉亭外:“夫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声音是一贯的清冷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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