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骞走过去道:“我来。”
侍菊忙重新拿出块干净的棉巾递给他:“相爷给。”随后,便悄声退开,并细心地带好寝室的门。
小妻子的头发乌黑浓密,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皂角味跟她身上的好闻的花香味,莫名的叫他心痒痒起来。
想着他倒是一晃六七个月没吃到肉了,之前没尝到美好的滋味倒也罢了,如今,美味就在眼前又是只看不能吃,
魏子骞竟是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婵儿,为夫先去沐浴。”魏子骞看着手中的头发差不过去了水汁,忙出声道,还未等夏思蝉开口,便急匆匆地往西次间走去。
西次间是魏子骞从秦州回来后着人从明间那儿打通过后,只留个小门就能过去,这样子很方便。
虽说已经是早春二月,只是天气还是蛮冷的,躁意上身的魏子骞还是洗了个冷水澡,方才去了那股子燥热。
裹着一身凉气回到寝室时,小妻子已经上了床,不过没睡下,正靠在靠背上等他说说话。
夏思蝉白天,犯困就睡,晚上到是没什么睡意。
有时就靠在靠背上等魏子骞回来,奈何,魏子骞每次回来真是太晚了,几乎是半夜三更才回来,天不亮人就离开,想找他说说话真的很难。
“相公,公公没事吧。”夏思蝉一脸关心地问道。
魏子骞一边用用干棉巾擦着一头乌黑的墨发,一边回答道:“已经无碍了,只要静养几日就会痊愈。”
魏子骞听夏思蝉这么问他,从中知道小妻子还未知父亲受伤是因为救他的缘故。
他不能告诉她是因为保护他替他挡刀的,不然,吓着她,就不好了。
这样子也好,省得她即为自己担心,又心中愧对公公婆婆。
她是有身孕的人,不能思虑过多。
“那就放心了,只是,是谁这么狠毒,胆敢伤害公公?”夏思蝉愤愤道:“相公,您怎么也不分心照看一下?”
魏子骞无奈地跟她保证到:“婵儿放心,再也没下次了。”
今儿,中午蒋约同去政事阁找他商议公务,用膳时的空隙,蒋约同趁无人时悄悄跟他说:“子钰,少夫人也有五六个身孕了吧。”
魏子骞还奇怪他有此一问,给了他个疑惑的眼神。
“不是,是这样的,胎儿到了三四个月后,就能听见肚子外面的声音,您要是有闲暇时间,多读一些有益的书给他听听,是最好不过。”蒋约同作为一个过来人,给他传授育儿之道。
“哦,知道了,谢谢敏之。”魏子骞听明白后,跟蒋约同道了声谢。
敏之是蒋约同的字,二人私下都是以表字相称。
想到这,魏子骞跟夏思蝉说道:“婵儿,趁你这会儿不睡,为夫来给咱们的孩子读会儿书吧。”
夏思蝉眼神一亮,忙附和道:“好呀!”
她也听人说过,胎儿在娘肚子里要是有人读书唱小曲给他听,日后出了娘肚子,长大后会更聪慧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