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一看,这还了得?
赶紧叫卢桃冒雨前去请来府医给夏思蝉请脉。
片刻,卢桃手中拎着药箱,带着一个白胡子花花的老大夫跨了进来。
孙嬷嬷见老大夫身上溅了许雨水,忙着小美拿出快干净的面巾替他擦去衣服上的水汁。
老大夫抖着雪白的胡须到了声谢,随后对着床幔里的夏思蝉见礼:“老夫见过少奶奶。”
“劳烦您王大夫。”夏思蝉有气无力道。
王大夫也顾不上小美端过来的热茶,先坐到床边锦凳子上,给夏思蝉把脉。
侍菊忙那块锦帕子覆在夏思蝉手腕处,王大夫伸出两指,微眯两眼凝神着。
孙嬷嬷深怕不是喜脉,这动静别被二房三房给瞧见去,私下说嘴。
把丫头们都被遣了出去,只留下侍菊跟鸿雁,卢桃守在慧院门口,将丫头们斥远了些。
孙嬷嬷略带着笑意,跟王大夫温声交待:“我家少奶奶身子一不错,今儿去英国公府里赴宴,瞧着怕是着了风寒,还请您瞧一瞧。”
这位王大夫原本要回老家荣养,是魏大勋经宫中范御医介绍到魏府来做府医的,对妇科最是精通。
魏大勋这是为了陈媛,不然,也不会花费精力请他。
王大夫沉吟一息,站起身来,来到明间,对着跟过来的孙嬷嬷道:“少奶奶疑似滑脉,只因时日太短还不确定,不过,有七八成把握,少奶奶是有喜了。”
夏思蝉哪管什么疑似?有七八成把握,说明真的是怀孕了。
顿时被惊喜给砸中,脸上有些羞愧,若是自己肚子里真有了孩子,而她还这么粗心大意跟那高小姐争论……
“小姐,这是喜事,您别哭呀!”侍菊看她突然激动的落下泪来,忙取了帕子来劝道。
“我……我只是太开心了……”她有些笨拙的擦着眼泪,讲着讲着又笑了。
“啊?”
孙嬷嬷亦是心中狂喜不已:菩萨保佑!
如今见夏思蝉终于有喜,心里也很是激动兴奋,甚至恨不得主仆俩抱头痛哭一场。
“我先开点保胎的药,待过几日再来把脉,再确定。”
待王大夫开好药方,孙嬷嬷照旧叫卢桃送他出门,且给了他一块赏银。
王大夫道声谢,便执起廊檐下的红油纸伞跟在帮他拎着药箱的卢桃身后离去。
慧院什么事都瞒不了磬香苑里的郡主婆婆,与其婆婆知晓后,着人来问,不如先派人去告诉她。
陈媛知道后,不用说,开心得一宿没睡好觉。第二日一早,竟亲自带着曾在宫中的老太医过府给夏思蝉重新请脉。
这位赵老太医致仕后,便在长宁街开了间药铺,远近闻名。
他原先在宫里给娘娘们看病,把喜脉那是一等一的准。
“赵太医,我家儿媳昨日受寒,胃口不好,烦您给她仔细瞧瞧。”
赵太医听着陈媛这句话,便知其意,稍稍施了一礼,将药箱至于一旁,汪嬷嬷帮着夏思蝉将手腕撂出来,搭上一雪帕,老太医凝眉搭上,细细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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