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你娘我巴不得你天天带着儿媳来烦我呢!”琮王妃开心地说道。
陈媛忙着杨嬷嬷跟紫鹃打点行装,她先带着夏思蝉回丞相府。
婆媳二人刚出荣惠堂,正准备乘软轿离去时,抬首便见远处在几位劲装大汉簇拥下,当中一人年约六十开外,着了一身紫袍金丝镶边长袍,边角嚣张的随风荡起,腰间配着的世间少有的纯正血玉在阳光下倒映出一道光斑。男子左手臂下垂,生的伟岸魁梧,眉飞入鬓,目露精光,抿着唇,犹如刀削斧刻般的容颜。
不用说,此人便是残了左臂的琮王爷。
陈媛满脸是笑地迎上前去,朗声唤道:“爹爹!”
“媛儿这是准备回去不成?”琮王爷陈煜衡面露笑容问道,面前的女儿是他从小宠到大的。
琮王爷想着,眼下皇帝闭关,二皇子被太子爷设计给拘了起来,正是成事的大好时机。
只要皇帝驾崩,便能顺利地把本就属于他的皇位给夺取过来。
因此,他要抓住机会,布局。
奈何儿子带兵回来前夕,竟被战事所牵。
无妨,那南陵小国一贯是小打小闹,只要打败他,给他们送去御寒的冬衣给食物即可。
琮王爷对于南陵小国是不屑一顾,打败他是小事一桩。
一旦举事,闹起来,他担心自家女儿被别人抓去做人质,关心她的安危,还是早早接到王府里来安心。
再有,女儿待在琮王府,还担心位高权重的女婿跟外孙不倒戈看向他?
也算是成事的一个筹码。
“爹爹,家里琐事多,离不开女儿。”陈媛跟琮王爷解释道,深怕爹爹不开心,接着道:“娘亲的身体已无碍,媛儿隔个一两日再来看望您跟娘亲可好?”
陈媛抬起小脑袋,一脸的祈望之色,仰望着老父亲琮王爷。
“唉,罢了,你回去吧,记得过两日来看看你娘。”琮王爷心软道,谁让是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女儿呢?
“谢谢爹爹,女儿就知道爹爹待媛儿是最好的。”陈媛像个小姑娘似得嘞唇笑了起来,马屁也拍得琮王爷舒心。
夏思蝉待他们父慈女孝后,才有机会跟琮王爷见礼:“外孙媳见过外祖,外祖您金安!”
“你就是骞儿媳妇?嗯,不错。”琮王爷看着年轻,没拿自己是个丞相夫人的架子,倒是以一个晚辈的姿态,礼貌周到的夏思蝉满意地点点颌:“往后有空跟着你婆婆或是骞儿常来王府玩。”
“好呀,外孙媳一定会的。”夏思蝉满脸是笑地答应道。
琮王爷知道挽留不住女儿,见到女儿临上软轿时不忘叮嘱道:“平常无事不要外出,既便外出也不要去郊外,要多带侍卫。”
“唔,女儿知晓了。爹爹,女儿先回去,您保重。”陈媛再次对着琮王爷躬身福了福,这才在夏思蝉搀扶下登上软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