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蹊跷,魏大勋不得不谨慎,遂携人出了书房到大厅迎客去了。
“下官见过二皇子殿下。”
不管身份有多尊贵,见到皇子们还是要行君臣之礼的。因而,魏大勋仍需向这位皇帝之子行礼。
没想到,二皇子却亲手将人扶起,口中道:“阁老礼重了。”
“诶呀,二皇子您太抬举下官了。”魏大勋面露惶恐道。
啧,这声阁老真是抬举他了。
他既没教授过皇子皇孙,也没能成为太子的属官。
皇帝升他的职位时,东宫里属官早就齐全。
他只是个尴尬的存在。
话说,皇帝重用你时,你哪怕只是个末品小官,别人也把你当做首辅来巴结。
魏大勋想起首辅,这才记起老迈的首辅范云帆,缠绵病榻多日了。
前日还有同僚跟他暗示:“魏大人,用不了多久丞相大人便是咱梁国最年轻的首辅了!”
待宾主落座后,陈永才道:“竟是未见到丞相的身影。”
魏大勋见陈永问起儿子来,也是一脸的无奈道:“诶,不瞒二殿下,下官也是常常见不到他的面啊。”
丫鬟赶紧上来给二人斟上一盏御赐的龙井茶,随后,躬身退下。
陈永想要悄悄不引人注意,单独见魏子骞一面还真的是很难,这人一天到晚是忙得脚不沾地。
曾经几次派下属官员约邀几次,均被他以公务在身,给推脱过去。
在宫中政事阁见他吧,有那么多双眼睛在那儿瞧着。哪是说话的时机?
待魏子骞出得宫门后,呃?转眼便不见人影。
自己派人跟踪,不是人被跟丢就是派出来的人不知所踪。
特别是丞相府邸门前更是暗哨不少,不可窥探。
要是魏子骞没猫腻,他是不相信的。
这人肚子里肯定憋着大招,不可轻视。
一个呼之欲出的想法露出脑海——难不成他想辅佐琮王世子陈熠?
毕竟陈熠是他的亲舅舅,他跟太子只是他的表舅而已。
不管是他站在太子那一方还是存着二心辅佐陈熠,此人不为己用,还是趁早除去为妥。
陈永跟魏大勋尬聊盏茶时间,也没聊到个所以然,便起身告辞。
······
夏思蝉从娘家回来,心中对大哥在许州的境况也放心下来。
这才想起来叫卢桃去约李曼明早到品茗茶楼一叙。
第二天一早,夏思蝉没赖床,早早便起身。
抬眼看了身边的冷被卷,睡在身边的人不知道他昨夜什么时辰回来的,更不知道他今早什么时辰离开的。
她只是半梦半醒中觉察一个火热的身子紧搂着她,其它就没映像了。
成亲以来,夏思蝉亲身体会到魏子骞是真的忙。
在京时难得回家用膳,更遑论还要外出办案。
哪像自家父兄,除了大朝会才去早朝,平常也就去衙门去点个卯,把公务带回来处理就是。一般一日三餐都是在家跟家人一起吃饭。
所以说,这就是能臣所要付出比常人百倍的艰辛,以安逸舒适生活为代价换取过来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