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彻悟走到姜翀的床边,姜翀的脸扭曲起来,挣扎着往后挪动,怒道:“孤待你不薄啊,你为何要做到这个地步?”
姜彻悟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父皇怎么不想想,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母妃说她求过你,可你一意孤行,你既让我生下来,就应该知道,我便是你的报应。”
姜翀脸色一变,脸色惨白:“你…你都知道了?”
姜彻悟坐在床边,日光照射进来,打在了姜翀满是惊惧的面孔上。
“是啊。”
姜彻悟说着,就听外头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姜彻悟笑叹一声:“唉呦,事儿闹大了,父皇且歇一歇,儿臣去瞧瞧。”
说罢,他还伸手给姜翀掖了掖被角,他走到寝殿门边时,看了一眼那白衣人,白衣人点点头,立刻将剑刃指着姜翀。
姜彻悟打开房门,寝殿外除了他带来的白衣人外,又围了一群宫里的禁军。
禁军统领左温寒站在禁军最前方,看向了姜彻悟,姜彻悟笑吟吟道:“左统领。”
左温寒今年不过二十五岁,眉眼冷峻,行事果决,此刻看向姜彻悟的眼神既有不解,也有无奈。
“八殿下,束手就擒吧。”
左温寒的手握在腰间的刀柄上,眉头紧锁,声音冷冽。
姜彻悟懒洋洋地倚在门边,指着寝殿周围的地面,不以为意地说道:“我在这下面埋了火药,只要你们敢进来,我保证整个寝殿加上里头那位,都会炸成碎肉。”
此话不假,姜彻悟手里有硝石的事早就在盛京传开了,任谁都要忌惮三分。
四周的禁军都看向了左温寒,左温寒皱眉喝道:“禁军退后十步!”
禁军退后十步,但左温寒却站在原地,将腰间的佩刀解了下来放到地上,举起双手道:“八殿下,谈谈吧。”
姜彻悟摇摇头,轻笑道:“不谈。”
左温寒直视姜彻悟,扬声道:“八殿下,杀了陛下,你也逃不掉。”
姜彻悟认同地点点头,但却并没有紧张,只摆了摆手道:“那左统领便进来吧。”
左温寒进了寝殿,白衣人的剑紧紧抵在姜翀的咽喉处。
寝殿门再次被关上,隔绝了外头两拨人剑拔弩张的气氛。
姜彻悟缓步走到床边,轻咳两声,笑道:“左统领既然来了,不如先听个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