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起身便出了书房,大步朝外走去。
即墨承走到后门,就见一个乞丐模样的男子对他拱了拱手,模样完全就是市井里混迹的乞丐。
来人先是快速地环顾四周,随即低声道:“小的奉二殿下之命,送样东西给迎安公主,请将军让小的与公主见上一面。”
即墨承不耐烦地将乞丐从后门拽了进来,冷声道:“她是我夫人,东西给我也一样。”
乞丐却摇头,苦着脸道:“将军,小的也是替主子办事,这东西二殿下吩咐要亲手交给公主,如此小的才能回去复命。”
即墨承挑了挑眉,摆了摆手,突然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了五六个暗卫,身形高挑,身手极好,都盯着那乞丐,目光锐利的很。
乞丐只感觉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就听即墨承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若真想活着复命,就把东西给我,否则你这命,也不必去复了。”
明明是寒冬腊月,那乞丐却一头冷汗,他片刻后终于妥协,将怀里的一个布包递给即墨承,即墨承接过后侧目道:“知道自己回去该如何复命了吗?”
乞丐抹了一把额头,点头道:“小的知道,这东西小的已经亲手交给公主了。”
即墨承漠然点头,乞丐便灰溜溜的从后门走了出去,即墨承微微抬手,五六名暗卫顷刻之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即墨承拿着那布包,转身往回走,路上他拆开来看,发现是一封信和一瓶宫里的上好伤药。
信封用了火漆封缄,上头写着迎儿亲启四个字,即墨承看着便心生厌恶,他忍着撕碎信封的冲动,快步走回书房,将布包放在了姜迎的面前。
姜迎还没等拆开信封,就听即墨承酸溜溜地说道:“景熠送来的,那药还是从宫里拿的,他还真是惦记你。”
姜迎拿信封的手一滞,故意带着笑容看他:“将军这话怎么听着一股子酸气?莫不是羡慕我有人惦记?要不等回了明都,你让二殿下也送你一瓶药?”
即墨承双手抱肩,扭头轻哼了一声:“本将军家大业大,伤药只会比宫里的更好。”
姜迎无言笑了笑,便拆开了那信封,里头只有一张信纸,上头也不过寥寥数字:
迎儿,见字如晤。
吾知迎儿途中遇险受伤,日夜忧心,故派人送来伤药,望迎儿平安回都。
姜迎看完,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就将信纸折好塞回了信封,抬眸就见即墨承虽然拿着兵书,但眼睛却一直在往她手里的信上看。
姜迎很坦然地将信递了过去:“将军要看看吗?”
即墨承忍着立刻接过来的冲动,一本正经道:“这是景熠给你的,本将军没有窥探的习性。”
姜迎只好将信收回来,打了个哈欠对他道:“二殿下面上不露,但其实他这个人是极有打算的,将军还是要和他打好关系。”
即墨承将书卷放在桌上,闻言便冷声道:“你很了解景熠啊。”
姜迎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随即点头承认,道:“算是吧,他有惊人之才,日后若是他做皇帝,定然会比当今的北思和南梁皇帝做得更好,百姓也就不会流离失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