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平儿自然是细声细语答应着,今个奶奶是真的动了怒,那个奴才算是倒霉了,谁叫他不长眼呢,如果再发卖,恐怕只能去别的地方了,比如青楼等腌臜之地,这种犯事被发卖的,其他主子必然是不会买的。
想着,想着就出了神,还在细细回想京城的燕春楼的后选花魁是何人来着,名字怎么给忘了,哎呀。
稍等一会,
贾珍回头看了过来,见是贾蓉来此,问道,
贾珍低咕一句反问。
然后迈着步,就进了天香楼。
“行,老爷那边,我去说,你先把府上的事安排一下,然后把那些八卦图,还有太极帆等物也收拾一下,只挂在天香楼附近就可,其他的地方都撤了,还有最重要的,府上的暗门,侧门都给锁上,任何人不得走,大门那边加派人手看着,不得不防啊。”
贾蓉如今说话也是带有沉声,显得威严,颇有些贾家“准族长”的气势,身为宁国府大总管的赖升,也不像以前一样,胡乱说话与他,只得以商量的口气,听见蓉哥儿所言,西府二奶奶来了,然后怎么还牵扯皇城司衙门了,那可是要人命的,就不敢再多言语。
门外贾蓉听了,小心的推开门,迈步进去,然后回身关上房门,又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也没敢靠近中央,就在门口处不远地方驻足停留,立在那,不说话。
看似劝解,实则是告知,尤夫人自然知道外面现在的情况,遂点了下头,
“还是凤丫头想的周全,嫂子我也是这样想想,去去灾气罢了,他(贾珍)要是真的舍得这一片家业,那我也就死心了,要是想明白了,我就再陪着他,至于说其他的,像你说的,我一妇道人家,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嗯,说吧,是何事,要是小事,不是说了让你自己做主的吗。”
“咳,刚刚本大爷也在想着此事,可是据我所知,根本没有传出去太多,顶多也是说宁国府,父亲那边修道了,至于府上倒是没说些什么,今日被二婶子提醒了一句,反而是警醒,所以我才让他们把衣服换回去,万一真的出了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咬死说不知道,所以不得不防。”
“又是什么事,需要过来传话?”
“回父亲,每日三炷香,绝无减少。”
赖升在一旁,见到贾蓉想着事,然后就是神游的样子,不禁出声提醒一下,见着贾蓉没反应,然后伸手扯了一下贾蓉的衣袖,贾蓉这才如梦初醒,刚刚还想着怎么评选花魁来着,扫兴。
贾蓉边说着,边觉得在理,自己果然是有一族之长的风范,考虑就是周全,赖升也随之点头,本来府上的人,尽皆要穿道士服,增加什么气运之道,他自己也想阻止,这成了什么,又不是道观,可是看到珍老爷如此兴致冲冲,怕是引得老爷不快,恶了仙师,所以才不敢言语,只能也弄了一个肥大的道士服穿在身上,有些滑稽,显得不伦不类。
“奶奶,奶奶,外面蓉哥儿派了小厮传话。”
东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