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瑾瑜也没看明白,内阁和皇上到底何意思,京营和禁军两部人马,本就是朝廷掌握的两大主力,如果按照他二人集结重兵的前提,就是抽掉各地的兵力,这不就是借此剿匪的名义削弱地方的兵权,到了朝廷手里的兵怎么可能再还回去,此乃一石二鸟之计,不对,还有三鸟,借此收拢兵权的机会震慑地方,让其俯首听命于朝廷,这才是内阁阁臣最终的意思,至于说的乱民,想来在他们心中,可能排在最后。
思索一下也是,攘外必先安内,如果换成自己可能也会这样,记得有句话,军事只是政治的延续,此言果真不假。
想到这,张瑾瑜好似也是看透了一样,不再好奇,只是不知道陛下和阁老们会选谁,打法大同小异,最终还是要靠主力决战。
堂内的众阁臣三三两两交头接耳,也没商议出好办法,有人支持王子腾,觉得他的打法稳,朝廷不怕消耗,另一边觉得保宁侯打法灵活,或许有意想不到的好处,争论半天也没结果。
武皇也没有好的抉择,看向堂下,还有一人没有回答,此事还需要大武最能打的人出言才成,问道,
“洛云侯,你也不要在下面看热闹,虽然此次你不挂帅出征,可是也要谏言献策,朝廷刚刚所言之事,你认为他们二人用兵,谁更好一些,或者说你觉得谁为帅可以。”
话音刚落,
堂内众人的视线就扫了过来,张瑾瑜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这怎么回答,随便说哪一个人好不是得罪另一个,再说哪有这样问的,什么打法好不好,人数上去,直接横推过去就行了,还要什么兵书计谋,只是不能这样说,硬着头皮回道,
“启禀陛下,臣觉得,王节帅用兵和保宁侯用兵都好,但又都不好!”
“哦,此话何解?”
武皇和众臣来了兴趣,就是王子腾和保宁侯也是疑惑的看过来,觉得此话怎讲。
张瑾瑜此时也是放松,看着众人回道,
“陛下,各位阁老,且听小子一言,说好都好,用兵稳妥,不好之处,就是费时费力,徒耗钱粮,更怕的是太平教的贼军,会不会流窜其他各郡,所以围追和堵截并行,把他们围在京南之地,就地歼灭。
最后,既然朝廷决定不用京营和禁军之兵,臣真的不明白,那请问该调用何处兵马南下,约有兵多少,战力几何,是步军还是骑军,精锐营头多少等,臣觉得少于十万之数,必然不可,兵少了,南下也就没了意义,起不到决定的力量,所以大军战力必须得到保证,直接逼迫贼军迎战。”
“好,说得好,洛云侯所说乃是关键,此事,朕有了想法,赵景武,你来说说,兵部是准备怎么调兵的?调的是何处兵马?”
兵部尚书赵景武此时才如梦初醒的一般,回头看了一眼堂下之人,像是早就好像想好了一样,胸有成竹的说道,
“回陛下,老臣早就想好了,从京城周围的几个重镇开始调兵,中州要道上的司州城和弘农城可调兵两万府军,安水以北的河东郡守曾维伦那可调兵两万五千,还有河西郡楚国忠处也可调兵两万五千,而南下京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