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身后不远处,
严从拍了拍衣衫,了然一身的向着崔德海府邸走去,感觉身边有人跟上,转头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好友路安和齐良二人,
“二位仁兄,你们怎么跟上来了,此事不想牵扯二位兄台,由严某自行承担。”
“哈哈,严兄此言差矣,都读的是圣人之学,行的是堂堂正正的大道,岂能严兄一人独往矣!即使前方刀山火海,我等圣人子弟也要前去走上一趟,岂能为了权贵低头。”
陆安哈哈一笑,颇有清流人士的风骨,齐良也是双手抱拳,朗声说道,
“哈哈,路兄所言极是,我等行的是圣人之道,这路上,岂能你们先行,我齐良本无才华,可是这读书人的风骨还是有的,舍得一身臭皮囊,也要陪你们一起走!”
“好,好兄弟,一起走!”
三个人相互鼓足勇气从外面强闯了进来,步伐沉重,身形萧瑟,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之势,看的不明所以的百姓,自发的让开了一条路。
为首之人严从,看着到如此,把手高高扬起,更是大声喊道,
“洛云侯,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私下查抄京城官员的府邸,眼里还有没有朝廷,有没有王法,有没有皇上。”
“就是,此乃京城重地,尔等无法无天,沈大人作为户部侍郎也竟然助纣为孽,和皇城司的人胡作非为,大逆不道。”
齐良倒是没有说洛云侯的不适,反而对着沈中新怒骂斥道,路安也是紧随及其后,
“诸位百姓,朗朗乾坤,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能随意查抄官员的府邸,是何居心。”
周围百姓不明所以,都在私下里讨论,也不知什么情
况,反而都是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身后的宁边见着三人口出狂言,就要怒骂,反而被张瑾瑜拦下,看着沈中新问道,
“这三人是何人,从哪里蹦出来了的?”
沈中新听着那些话,心里也颇有闷气,无端被骂谁能好受,再定睛看去,为首之人是言官严从,乃是清流出身,身后两位虽然有些眼熟,可不认识,回道,
“侯爷,除了为首的人是京城言官的严从,乃是江南清流出身之外,其他人虽然面熟,却不认识。”
“江南清流,言官。”
张瑾瑜看着下面气鼓鼓的言官什么严从的,默默念叨了一声,知道是麻烦上门了。
所谓的言官,虽然在京城没什么名头,也没什么名声,可是京城官员就怕言官的嘴,真要被他们缠住,然后朝会时候,就像被狗咬了一样,咬住了就不放,不说伤害有多大,倒是挺恶心人的。
看着慷慨激昂的三人,还有些悲壮的样子,张瑾瑜就像吞下一个苍蝇一样,恶心的不行,先并未说话,想听听三人在那吆喝什么。
倒是说了一会的话的严从,有些嘴干舌燥,虽然看起来无惧权贵,慷慨激昂,围观的百姓的目光都聚在身上,可看着无动于衷的洛云侯,严从感到有些难堪,
又是大喝一声,质问,
“洛云侯,怎么不说话,难道是理屈词穷,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