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芝几乎是一夜未眠,天一亮她便早早起来梳洗打扮,到了长安府衙外敲响了外边的大鼓。
捕快们连出来,见着穿戴华贵的陆宛芝和陆航,众捕快们不敢耽搁,连请着陆宛芝入内。
当今的长安府尹是认得跟前的两位的,连对陆宛芝甚是客气道:“武安侯夫人与陆公子一大早可有何要事?”
陆宛芝站在堂前道:“回禀贾大人,民女是想要告夫君养外室,将外室子记为嫡出,乱天下礼节,求大人判民女与武安侯义绝!”
贾大人在堂上刚喝了一口茶,全都喷了出来,“你说什么?你要与武安侯义绝和离?”
陆宛芝轻点头道:“是!”
贾大人连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对着陆宛芝道:“陆姑娘,你可知义绝的条件?这义绝乃是要夫妻双方之中有一方殴打杀害其家眷才可,这武安侯应当没有做过此等恶事吧?”
陆宛芝缓缓道:“孙克他的确没有做此等恶事,可是他犯下养外室,生外室子之重罪,还企图强行将外室子记载我的名下,此事全长安都能为我作证。
养外室乃是重罪,生外室子更是重罪!将外室子记载嫡妻名下更是重罪里的重罪!
如若此都不嫩个判义绝,日后人人都可通女干,大盛道德伦理纲常何存?”
贾大人无奈道:“陆姑娘,你说的有理,可这本官实在是也不能判义绝,就算是武安侯养外室,下官也无法判他刑,他到底是二品侍郎,又是簪缨世家的侯爷……请陆姑娘莫要为难下官了。”
陆航入内道:“贾大人,您是长安府尹,孙克也是长安之人,哪里有什么判不得的?”
贾大人道:“两位可别为难下官了,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再说了那是武安侯当朝二品侍郎,我……”
贾大人话音刚落,便见到了府衙外边有一个才熟悉的身影过来,吓得连连上前下跪道:“臣叩见陛下,太子殿下。”
陆宛芝与陆航见着门口微服而来的景元帝与太子殿下,也连连都跟着下跪道:“叩见陛下,太子殿下。”
还没等景元帝发话,跟在他们身后的赵珩便笑着前去扶着陆宛芝。
景元帝无奈摇头轻笑道:“都起来吧。”
赵珩扶着陆宛芝起身道:“我怕这姓贾的胆子小,不敢找孙克的麻烦,等皇伯伯一下朝就把他给请过来了。”
陆宛芝不敢去看景元帝,低头道:“臣女这等小事,怎能叨扰陛下呢?”
景元帝道:“事关朝廷二品侍郎,朕自然也不能不管,就像你方才所说那样,孙克逼迫嫡妻认下外室女干生子为嫡子,若不好好惩治,我大盛的礼仪纲常可就要乱了。”
景元帝坐在了长安府尹之位上,对着贾府尹道:“你着人去把孙克叫来。”
贾大人连连应是,亲自带着捕快前去了武安侯府。
赵珩站在陆宛芝身边,对着她道:“你放心,今日有皇伯伯在,你必定能休夫成功的。”
武安侯府之中。
孙克也是一夜未眠,他难以接受自个儿变为废人的事实,孙克气恼至极,恨不得这会儿就活剥了赵珩的皮!
孙克见到前来的贾府尹道:“贾府尹,你这是?”
“侯爷,陆家大千金来府衙状告你养外室,养女干生子,要与你义绝,请你往府衙走一趟!”
孙克疼痛难耐,听到贾府尹这话,更是气恼至极道:“陆宛芝要休夫?她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