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芝对着赵珩轻笑道:“那嬷嬷是惠妃娘娘身边的陪嫁嬷嬷了,今日是兄长与华盈的大喜之日,我还是莫要回去惹是非了。”
宫中嬷嬷敢说她和离不祥,定也是有惠妃娘娘授意的。
“可你明明就不是不祥之人。”赵珩道,“和离就叫不祥了吗?那我爹不还克妻吗?怎么就没有人说他不祥了呢?刚才我看到他都在陆府被奉为上宾呢。”
陆宛芝轻笑道:“我没觉得我是不祥之人,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与华盈公主身边的嬷嬷争执罢了,我不是给那嬷嬷颜面,我是给华盈公主颜面。”
赵珩还是不服气道:“哼!等我明日进宫,我就去皇祖母跟前告那个嬷嬷一状,连皇祖母都没有嫌弃你不祥,她凭什么啊?”
陆宛芝:“你可别什么事情都告状,再过三日就要秋试了,你还是安心考试吧,你这会儿赶紧回陆府去。”
“我不回去,他们觉得你不祥,那我也陪着你不祥好了。”
陆宛芝看着赵珩道:“你赶紧去陆府,你今日是华盈的陪嫁兄长,定有很多规矩用得着你。”
赵珩道:“华盈陪嫁兄长多了去了,也不缺我一个,但是你缺我陪着你给你解闷。”
陆宛芝看着赵珩,笑了笑道:“我也不缺你,这本杂谈还挺好看的。”
赵珩道:“画本子哪里有我好看?”
陆宛芝看了一眼赵珩,轻笑了笑:“你若是不愿意回去,就好好念书吧!”
陆府之中,宴请了朝中不少宾客。
午膳用罢后,还有晚上的喜宴,是以不少千金夫人也在陆府之中歇息。
后院凉亭之中。
周夫人望了一圈道:“怎得今日不见陆宛芝?”
“陆宛芝一个和离不祥之人怎好在大喜之日现身呢?”
“这倒也是,陆宛芝可也真傻,她本就是侯府夫人,偏就容忍不下外室,现如今倒好,她和离至今都没有说起过婚事来。”
“她这会儿都二十了,除了嫁给鳏夫要不就只能下嫁给寒门穷书生了。”
沈曦在一旁听着她们这般说,道:“你们别这么说宛芝,她和离也是迫不得已,你们夫君若是有了外室子要记在你们名下,你们可能忍?”
“姐姐,瞧你说的?这嫡妻比我们这些妾侍,不就该贤良淑德认下夫君的孩儿吗?”
沈曦看着萧兰与他夫君的戏子妾侍一道而来,睁大了眼睛道:“三妹妹,陆家是什么地方?你怎你那个带着她这个戏子出身的妾侍前来?”
萧兰道:“怎么就不得来,陆家给了请柬是让我们阖府来用席的。方才这些夫人又没说错,陆宛芝本就无容人之心,看她二婚如何嫁得出去?”
萧兰就不信太后与皇后二人,会任由陆宛芝入王府大门!
沈曦看着萧府如此无规矩,气恼地不行!
想起城隍庙之中算命先生之言,她不再忍耐,一个巴掌打在了萧兰的脸上。
“今日这场合,你都敢在陆家说陆大姑娘的不是?你是没将陆家放在眼中,没将公主殿下放在眼中!”
方才还嘲笑着陆宛芝的众夫人们,听到了沈曦此言,都纷纷低了头,刚才只图一时嘴上爽快了。
倒是忘记了,如今的陆宛芝还是公主殿下的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