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经历过十几次定等之战了,几十年啊,但没有一次定等之战,像今年一样平静的。”
“平静?”林砚不解。
今年定等之战的加税、抢人,闹得整个定安城鸡飞狗跳,不知多少人家破人亡,这叫平静?
李老目光幽深,意味深长:“家破人亡的,可都是穷人。但真正有实力,能帮城主府在定等战场上夺得名次的,是富人。
“上次定等之战,你年纪也不算小吧?可以回忆一下。”
林砚目光微微一凝,他努力搜寻上次定等之战的记忆。
好像那时,加税有,但不多,比现在少很多。
反倒是时不时就能听见,城主府跟内坊哪个豪族、那家富户起了冲突,逼着他们排除厉害的武者。
可今年,城主府加税,抓人,看起来动静大,但针对的都是穷人。
没听说内城的豪族、大武馆,跟城主府起冲突。
这感觉,就好像老虎打架,不找鬣狗帮忙,反而威逼利诱了一群兔子上场一样,雷声大,雨点小。
是摆烂,或者被孤立,还是另有图谋?
林砚询问似地看向李老,却瞳孔微微一缩。
李老一副细思极恐的深邃模样,眼底浮过一层厚重的阴霾,似是想到了什么极可怕的事情。
“李老……”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看看你给我带的什么吧。”
“李老……”
“拿来给我看看吧。”
林砚意识到李老确实不想再说,只能将好酒和诗词残篇放到了石桌上。
李老见猎心喜,拿起残篇不断翻阅,目中光芒大作,对刚才的话也绝口不提。
林砚给李老倒了一杯酒。
李老边饮,边翻阅。
良久之后,李老长长舒了一口气,慨叹道:“好诗,好词啊!”
“李老喜欢便好。”
李老感慨道:“我当时,答应让你去龙门馆,其实是想让你撞撞南墙死死心,将来把你收在族里当教书先生。
“没想到,你竟有如此的练武天赋,短短三个月内,就达到了力境上层的境界。
“倒是我不识英才,心思狭隘了。”
“李老言重了,若没有您的帮助,我也没有今天。”
两人又再聊了几句文章,林砚又旁敲侧击问刚才的问题,但都被李老搪塞过去。
无奈,林砚转而打听起杜天赐:“李老,昨天那杜天赐,家中是什么情况,您了解吗?”
李老又喝了一杯酒:“你啊,昨天还是太冲动了,这样很容易吃亏的。”
林砚无奈道:“李老您曾跟我说过,武者需一寸锐气,藏一口恶气,养一分豪气。若小芷被人欺辱,我也无动于衷,那我胸口这锐气、恶气、豪气,便也彻底散了。”
李老浑身一震,满脸怅然若失:“正是啊,我教你,自己却忘了。人老了,真是不中用了……”
感叹几句,李老便将杜家的情况跟林砚大致说了一番。
“这么说,杜家老三竟然是在内坊的洪家做事?”
洪家不就是上次,被毒师甘阳戏耍过的乙二洞,背后的大豪族吗?
李老说道:“这杜家老三二十六七,就晋入刚境境界,又加入豪族,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不过你不用太担心,杜天赐,只是杜家老三的侄子,他犯不着冒着得罪龙门馆的风险,亲自找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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