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然后是一个极具磁性(他自认为的)的男性嗓音传了进来:
“亲爱的肯特小姐,你还好吗?我是……”
伊妮德哪能不知道门外的那位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一般晚宴里,这些平日里人模狗样的家伙摄入了些酒精之后就会开始现出原形。
“好着呢!”
伊妮德拉开房门直接把屋外站着的那名年轻男性拽了进来。
“肯特小姐你……”
这倒霉蛋上一秒还沉浸在兴奋中,下一秒就体会到了社会的险恶。
嘭……
伊妮德一套流畅的顶膝接砸肘直接把这家伙彻底打昏死了过去。
就是直接软成一滩烂泥那种程度的昏死。
然后她把人拖拽着拉到床脚边捆死,最后轻松地拍了拍双手,嘴里嘀咕着:
“非得这时候凑过来添麻烦。”
然后就溜出了房间。
……
按照事先已经设定好的路线,她攀上了这座古典风格建筑的走廊外墙,十分轻松地潜入了庄园内楼,翻进了杜勒家主的私人楼层。
最后,抵达一间类似书房样式的房间。
这里的灯盏一直都是亮着的,屋里没人。
伊妮德无声无息地钻了进来之后,快速地在那张巨大的实木书桌的资料中翻找起来。
然而摆在桌面上的这些东西显然不可能藏有什么秘密,都只是一些杜勒家族生意上的文件以及往来的信函而已。
伊妮德撇开文件,背靠着书桌认真地打量了一番这座书房的内部装修。
“看不出杜勒家主那个大腹便便的老家伙以前还是个狩猎爱好者。”
这座书房的几面墙壁上都挂着各种动物标本,比如麋鹿、郊狼之类的。
并且标本下方的标签上还注明了狩猎的日期。
或许呆在一间装满了自己曾经的狩猎收获品的书房里会让杜勒家主征服欲和成就感得到满足,但对伊妮德而言,她只觉得面对几十个栩栩如生的动物头颅多少有几分恶寒,尽管书房的十几台灯盏给室内提供着不错的光亮度,但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阴森显然不是光亮可以驱散的。
很显然杜勒家主已经过了狩猎的年纪,这些猎物标本中大多数都可以追溯到十几二十年前,那个年代照相机还没有发明,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纪念自己的狩猎经历。
放在今天的话,贵族圈子里那些热衷于狩猎的男性会大老远地用马车甚至汽车把自己的猎物从山沟沟里拉回城,然后联系摄影师把那套沉重的照相机布置到自己的庄园里,摆下漂亮的姿势与死在自己猎枪下的动物尸体们合影,用于日后吹嘘。
伊妮德皱了下眉头。
她不是那种矫情的人,但是呆在过分宽敞的房间里,面对着几十个动物标本,她总感觉那些标本头颅上黑洞洞的眼眶里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
“算了,干活干活。”
她摇摇头甩开那些不明所以的思绪,把自己的心思转移到书房里最显眼的一个位置。
那是安放保险箱的一个位置。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杜勒家主放置保险箱的位置与伊妮德老爸藏保险箱的位置一模一样,就塞在可移动书架的后方,这已经算是老一辈贵族男性们的默契了。
“一点新意都没有。”
伊妮德拉开沉甸甸的实木书架,把自己的耳朵贴到金属保险箱的门上,握住保险箱的密码锁开始尝试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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