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咣!
就在所有人认为惨剧无可避免的时候。
严迈步侧身挡在了芬恩面前,支起左手撑了出去。
…
最终,受惊的马匹嘶鸣着倒在路旁。
路面上,马车碎裂之后的断木与碎屑四处横飞。
两个车轱辘各自滚了老远才停下来。
这眼看着就要把两人碾到地上的马车,就这么在眨眼间被撞烂,拆了个稀碎。
芬恩毫发无损,而严,也仅仅只是蹭破了衣袖而已。
他比所有人都淡定。
现场除了受伤的马匹的嘶鸣声以外,还有妇女们来不及收住的尖叫。
等人们回过神来之后,严已经牵着芬恩离开了马路中央。
……
“吓死我了。”
芬恩也算是神经大条了,换做别的孩子遇上这种事谁不得先哭上半个钟头啊,但芬恩只是拍着胸口安慰自己说今天晚饭得多吃两碗压压惊才行。
“好猛啊严哥,你能不能找个时间来把我们学院教室给拆了。”
“那不行,拆了的话你哥会把我打死的。”严摇头。
“不要怕他呀,我觉得你干得过他的,我相信你!”芬恩嬉皮笑脸地说道。
“拉倒吧拉倒吧。”
严摆摆手。
…
芬恩在严前边儿一路蹦跶着。
严则只是淡定地回过头看了一眼后方街道上那七零八落散了一地的马车,然后又将目光转向更远处朝着自己这边投来幽怨目光的女友。
无人注意到,严的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小声重复了一遍之前对芬恩说过的一句话:
“怨恨是力量的源泉啊……”
……
当晚,康把严留下来吃了晚餐。
狩猎之夜过后一家子人对严的态度好转了不少,芬恩就不用说了,严交给他的那些拳击技巧已经让他在学院里实现了从挨揍阶级到反击阶级了,再往后就是竞争校霸宝座了,他对严可崇拜着呢。
而对于芬恩老爹康来说,大概是觉得严这小子心地终究是善良的,唯一的毛病可能就是生活作风了。
但也不能全怪人家,人家本来就是中产阶级的,家里头有得是给他浪的资本,再说了,享乐屋的顶级贵宾卡还是迈洛送他的呢……
……
晚饭后半程。
迈洛终于是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蹭饭的伊妮德。
身为一家之主的康就和其他家庭里的老大差不多,当家人们围着餐桌扒饭的时候,他自己手里提着报纸,照着报纸上的新闻扯东扯西。
他嘴里叼着烟,若无其事地叨叨着:“这个开膛手有点意思哈……”
说着他压下报纸瞅了一眼迈洛和伊妮德:“你俩不是执法官嘛,报纸上说你们纵容罪犯逍遥法外呢。”
“哪家报社的报纸啊?”迈洛停下了手中的勺子。
“号角日报。”康回道。
迈洛拍了拍伊妮德:
“你明天给他们发个函,就问问他们还想不想干了。”
后者连连点头:“噢噢,好的。”
一旁,芬恩手里提着个大鸡腿,吃了个满嘴肥油,他看了看身旁的严,一脸好奇地问道:
“严哥你在笑什么啊?”
“我?没有啊,我想起高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