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醉笑了笑,并未对外挂之事多说什么,以轻功继续遥遥领先。
不多时,两人便看到了前方坐在树杈上的邋遢老头儿。
倒也算不上真的邋遢,只是他那身衣服吧,常年不变。
同一套衣服,费介有五套。
无论颜色,还是布料,都一模一样。
他的装扮,就是一位普通酒客、闲散江湖人。
腰间挂着酒葫芦,不过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酒,还是毒药。
“多年不见,老师风采依旧。”
范醉和范闲,二人对其行了一个弟子之礼。
对这个老师,范醉也颇为敬重。
对他们二人,费介可算得上一点没藏私,倾囊相授,算是他的关门弟子。
几年前,在范闲也出师后,费介在离开澹州时,两人也说过,将来给他养老送终。
时隔四五年,再次相见,费介的白发似乎多了不少,精神也没以前那般充满活力了。
不得不承认,岁月催人老。
毕竟,范醉和范闲如今都已成年,就差成家立业了。
费介,自然也就老了。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几年不见,都长大了,看着倒是精神,怎么样,这次入京有什么打算?”
费介看了看两人,问道。
范闲摸了摸后脑勺,接过费介递过来的苹果,咬了一口,说道:
“我嘛,自然是入京长长见识,然后混吃等死。
老师,这荒郊野外的,你哪儿来的苹果?”
“哦,刚在一户人家顺手摘的。范醉,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范醉看了看四周,瞥了某个方向一眼,然后说道:
“陛下赐婚,我这次入京第一件事,是去退婚的,其次嘛,我想找到我母亲的过去。”
对于后半句,两人直接忽略,只是,却瞬间抓住了“退婚”二字。
范闲惊讶出声,说道:“哥,你之前可没跟我说,你是去退婚的。
而且,陛下赐婚,你也敢退?”
费介深以为然,说道:“你小子不是喜欢美女嘛,陛下既然既然赐婚,你又何必拒绝,接着就是,何必闹得不愉快。”
这时,范醉却诡异看了范闲一眼,说道:
“我掐指一算,这个林婉儿,和你命里有缘,所以,我这是君子不夺人所爱。
兄弟妻,不可妻。
你就说怎么感谢我?”
见他说得有模有样,似乎真的如此打算,范闲也不经愣了一下,说道:
“真的假的?你还会算命?”
范醉笑了笑,说道:“等入京,你就知道了,而且,将来你会感谢我的。”
范闲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如果真如你今日所说,日后无论什么事,只要兄长你一句话,我范闲刀山火海,绝不推辞。”
“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一口唾沫一个钉,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
“老师,你也听到了,烦请做个见证,免得这小子将来脸皮厚,赖账不认。”
范醉脸上嬉笑着,心中却暗道,背黑锅的人,这不就送上门来了吗。
此时,范闲心里却在想,以自己兄长这好色如命的性情,如果真如他所说,自己果真与那个女子命中有缘,他能将其相让,还真是难得。
左右一想,他似乎也稳赚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