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织田信繁还没有说话,先是一连串的咳嗽声,岸田真彦拿出纸巾擦干净他嘴角的血迹。
“师父……”
“你现在的情况如此的严重,还不如先回医院好好治疗,等痊愈了再过来也不影响。”
齐木清源又劝了一句,他真的有点担心这个织田信繁死在这里,还是安全局的一个主任,要是真死在这里,感觉说不清了。
“没关系,我的身体我知道,死不了。”
齐木没有说话,喝了一口茶水,静待下文。
“我这几天脑子乱糟糟的,不知道和谁说,只能冒昧来找师兄你了。”
说起来织田信繁还从来没有进过齐木的家门,今天还是第一次。
“有什么想说的你慢慢说,今天周末我没事也不着急。”
“我爹今天走了。”
齐木清源:???
本来还以为是要说上京山发生的事情,结果这是什么鬼展开?是他理解的‘去世了’那个‘走’吗?
他爹死了不在家好好替他爹办身后事,拖着病躯来这里干什么?
“节哀顺变。”
“师爷不在了吗?怎么回事?”
连岸田真彦都不知道这件事,今天他就是接到了织田信繁的电话,然后开车去接的,昨天也是他开车把师父送回家的,中间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没关系,九十八岁已经是喜丧了。”
织田信繁说起来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就好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所以你拖着病躯过来就是来和我告丧的吗?我也只能和你说一声‘节哀顺变’了,别的我也无能为力。”
齐木心里都想送客了,看着他现在可怜的样子,又死了老爹,只能宽慰两句,但是要事先说清楚,他是绝对不会去吊唁的,别说他爹了,和织田信繁都不熟。
更不会去探究他爹到底是怎么死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织田信繁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沉思了一会说道:“你想知道那晚上京山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有点兴趣,你要是想说的话,我不介意听听。”
“岸田真彦和我说的情报我今天已经报告上去了,慧真和慧根两个和尚,没想到他们隐藏的那么深……”
齐木依旧是一点表情都没有,虽然是他让岸田真彦不要着急上报,拖延时间主要还是因为‘灵体和尚’还在他们手上,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到安全局抓他们的决心和他们俩的手段了。
总的来说就是一句‘仁至义尽,问心无愧。’
织田信繁看齐木没有说话,又补充一句:“我只说了慧真和慧根两个人没死,还是岸田真彦去收尾的时候偶然发现的,没有提齐木师兄和观月大师。”
齐木突然感觉有点头疼,这是欠了一个大人情啊。
好你个岸田真彦,浓眉大眼的,没想到什么都往外说,本来齐木就没打算去上京山,还是岸田真彦强行邀请过去的,结果把他们俩都拉进了这个漩涡之中。
“我只是去了却一桩因果而已,况且观月大师想做什么也不需要和任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