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数装兜里,笃定吴公道不敢给假钱。
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厨房门口,拎起那只老母鸡,转身走向门外。
等李顺下楼后,吴公道脸色煞白,衣服被冷汗湿透。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谁泄密?
忽然,杀人灭口的想法生根发芽,越长越茁壮。
漆黑的夜,坑洼的黄泥路,李顺步行回家。
左手按住兜里的钱,右手抱住老母鸡。
吴大兴是欧阳克,吴公道是欧阳锋,这就是把柄。
上辈子,李顺帮姐姐报仇,用了三年时间,在某个赌场里找到了吴大兴。
在打手的亲密按摩下,吴大兴哀求:
“饶命,俺叔是化肥厂大老板,他有钱。”
李顺:
“那是你叔,不是你爹,不会帮钱救你。”
吴大兴:
“我叔就是我爹,我妈死的时候告诉我的。”
李顺:
“我找你不是为钱,是请你给我大姐赎罪。”
李顺有个朋友在晋省经营煤矿,李顺重生时,吴大兴还在挖煤中。
这辈子,怎么处理第二仇吴大兴,继续送他去挖煤吗?
李顺摇摇头,暂时不考虑这些。
回到家已经凌晨三点,睡到早上九点,被母亲杜柔叫醒。
看着愁眉苦脸的家人,李顺掏钱给老爹:
“工资要过来了。”
“你……怎么要的?”李父欣喜若狂。
点了两遍,整整一千。
把钱抱在胸口,仰起头喘气:
“吴厂长……真有把柄在你手上?”
“好孩子!”杜柔激动得说不出话。
李大夏低头抹眼泪,只要把钱还给赵大头,她就彻底解脱了。
唯独李小霞用怀疑的目光看二哥,这个被父母、大姐宠坏的二哥懂事了?
中午十一点,赵大头来到李顺家。
昨天挨了好几个耳光,脸肿得像猪头,脑袋又大了两圈。
跟赵大头一起来的,还有李家村的马脸,脸长得像马,是这笔借贷的中间人。
赵大头乖巧地坐在李顺面前,掏出欠条说:
“顺哥……欠条带来了。”
李顺把钱放在桌子上,拿走老爹签下的高利贷欠条。
仔细看两遍,让老爹确认,确认无误后撕碎:
“赵大头,以后别再招惹我!”
“不会,不敢!”赵大头急忙看钱。
把钱装兜里,站起来说:
“顺哥……我先走吧。”
李顺摆摆手,苍蝇似的赶他走。
至此,李大夏的命运已经改变,李顺有信心给她更好的命运。
四大憾还剩三个,第二憾女友韩莹,是李家村支书韩正的闺女。
韩莹即将被父母逼分手,李顺想先探探韩家的口风。
“二顺,没事了吧,我先走吧。”马脸如坐针毡,李顺痛打赵大头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马叔,给我说个媒,我跟韩莹。”李顺给马脸一包香烟。
“中,明天就去。”马脸是牲口牙子,兼职媒婆。
马脸走后,李小霞突然哭了,指着李顺的鼻子:
“你要是娶缺耳妹,我就跟你断绝关系。”
“滚蛋,怎么哪儿都有你?”
李顺懒得搭理她,起身回卧室午睡。
缺耳妹韩莹的肚子里有李顺的孩子,孩子和妹妹比起来,当然是孩子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