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念走到大门口,转身帮余大夫关好门,在心里默念了一句,“余冲,我走了啊。忘了辛颜吧,因为她根本不存在。”
虽然听到风声的村民都赶过来,极力挽留,但言小念还是跟萧圣走了。
一家四口在风景秀丽的山林里步行,有说有笑的,倒也不觉得累。加上有萧圣的呵护备至,言小念并不觉得离开依赖了一个多月的余大夫是件悲伤的事。
可余大夫却悲伤逆流成河。
他骑着马在另外一个更高的山头,亦步亦趋,远远的护送着他们,眸光里充满着深深的落寞。
眼睁睁的看着萧圣牵着言小念的手越走越远,他的心里说不出的五味杂陈,甜的苦的一起涌了上来,仿佛生命中最重要的珍宝被抢走。
虽然他连一秒都没拥有过她,却感觉失去了她千万次!
整个生命都被掏空了似的,痛得无法呼吸余冲闭上眼睛,回味着和言小念的点点滴滴。
这二十年来,他一直清心寡欲的活着,就像一张沉寂在角落的蛛网,不图抓到一两只小昆虫解馋,只想默默奉献自己的每一根蛛丝,为信赖自己的山民遮风挡雨。
终于,她来了,把他的网冲得七零八落却不肯和他共同编织,而是选择和自己的男人一走了之。
他们的感情才刚开始,却已是结束,真是悲剧。
不过,人家言小念从没喜欢过他,他不过是单相思而已,余冲低下头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百感交集
“别跑啊,小兔子”山路上不时有野兔跑过,言大发在后面追的起劲。
追着追着,他就发现有人站在高处望着他言大发机灵的闪到一个大石头后面。
透过斗笠的缝隙,他看到一个人骑马站在山腰,那人头上也带着一个斗笠,乌黑亮泽的头发从斗笠下延伸出来,随风飘起两缕,实在是美爆了,不过很孤独。
唉,余大夫舍不得他们走。
言大发心里有些难过,其实他也舍不得余大夫和他的马,忘不了余大夫带着自己飞驰在山间,跳过水涧的潇洒英姿。
为什么他不能替妈咪留下来,陪余叔叔一段时间呢?
“发儿,来吃饭喽!”外公喊了。
“噢,来了。”言大发应了一声,迈着小短腿往回跑。
时间到了中午,是该吃饭了,萧圣弄开气垫,安排言小念坐下。
然后和言志国一起把可叠加的饭盒拆下来,将早晨打包好的饭菜一盘盘的放在光滑的大石头上。
有醋溜藕片,油炸野鸡腿,蜂蜜麦饼都是些耐放的饭菜,轻易不会变质,当然还有刚刚从树上摘的水果,削削皮就可以吃,新鲜的很。
“吃饭之前,我想和三位大佬商量点事。”言大发带着斗笠,两只小手臂抱在胸前,一本正经的样子,顿时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什么事?”萧圣严肃的问道。
“我想留在这里过一个月,等开学再回中州,行吗爹地?”言大发征求意见。
萧圣没立刻回答,言小念和言志国对视了一下,问道,“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总得说一个靠谱的理由。”
“不为什么,单纯想玩。”言大发脱下斗笠,眼神认真的看向父亲,“爸,我能玩吗?”
“嗯。”萧圣优雅的闭了闭眼,表示同意。
“哎”言大发刚想雀跃,言小念急了,蹙眉看向萧圣,“你怎么能答应,他还这么怎么可以离开我?”
“咳!”萧圣掩饰的轻咳一声,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萧夫人,这话你好意思说吗?”
那倒是不好意思的。言小念的脸一下红了,低头吃饼,不再说话。
她曾经抛下言大发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