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
陆离，“是我，我有些事想单独和叶小姐说，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便？”
还不等叶斓珊开口，顾尚衡就冷淡的打断了他的话，“不方便。”
叶斓珊见状，耸了耸肩，在无声之中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或者，陆先生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在这里说啊。”叶斓珊觉得，她好像没什么事需要单独和陆离谈吧？
陆离看了眼顾尚衡，神色难辨，“…如果叶小姐不介意也可以。我是方萱萱的好友，她在临死前，托我给你带几句话。”
听到方萱萱的名字，叶斓珊似是愣了一下。陆离紧紧盯着她，似乎想在她的脸上找出些什么意外的情绪。
然而除了意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
“什么话？”她问。
陆离皱眉，“你不先问问她的死因吗？”
“方萱萱的死因和她有什么关系，陆离，不要总是说一些不顺耳的话。”顾尚衡冷淡道。
陆离闻言，心有不服，“萱萱死之前还在担忧叶小姐的安危，就算之前有什么过节，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她…想和我说什么？”叶斓珊问道。
陆离，“迈森威尔，这个人你要小心。”
“虽然我还不清楚叶小姐你身上有着什么秘密，但既然被萱萱曾经组织里的同伙盯上了，还是小心为妙。”
叶斓珊，“组织？同伙？陆先生对这些也有几分了解吗？”
陆离闻言，神色微闪，“只是从萱萱口中稍有了解罢了，你能平安一直都是她的心愿。虽然这么说有些强人所难，但我还是希望你的心底里能给她留一点位置。”
“临死前说句好话就能得一点位置？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顾尚衡嗤笑，俊眸含冰，“说完了么，说完你可以走了。”
面对如此针对，陆离心中也有几丝怒意，“当然，在你的眼里，萱萱的命自然算不上什么。可这是萱萱生前所一直渴望的愿望，满足一下又如何？”
叶斓珊见陆离似有愠色，正要开口，却被顾尚衡冷冷抢先，“满足？那她付出了什么？”
“性命？忠诚？还是灵魂？什么都没有，只是运气不好死了，死后还想捡一个大便宜。你以为谁都想扶贫么？”
他说的太过残酷，一字一句皆是刺在了陆离的心尖上。
“顾尚衡！你！”陆离接受不了被这样冷嘲热讽，甚至想要上前出手。
他不能理解，一个人的心肠是得多硬，才说的出来这番话？
他知道顾尚衡一向都是个冷阎王的做派，却没想到无情到这种程度。如果方萱萱还活着，听到这番话怕不是要再被气死一回。
陆离知道自己辩不过他，便只能将试探的目光放在了叶斓珊身上。
叶斓珊见状，略略思考了一下，语气有些歉疚，“抱歉，陆先生。我和方萱萱…算不得上是朋友，也不相熟。”
不是每份感情都会有回应的，选择的方式不同，得到的答案也不同。
方萱萱之前与她是敌人，相比较于那些特殊的情愫，叶斓珊并不喜欢这个人。
她们结怨太深，终究算不上是朋友，也没有念念不忘的理由。
“但是她说的这番话我会放在心上，也感激她。”叶斓珊最后依旧是补充了那么一句。
陆离闻言，知道也在这里求不到什么了。
叶斓珊最后这句话他想也不过就是在客套罢了，用情至深的那个人从一开始就输了，因为总是输，所以得到什么回应都不惊讶。
就像陆离对方萱萱一样，输的太惨烈，以至于后半生都只想为了死去的她而活。可这有什么用呢？
陆离不置一词，落寞转身。
与此同时，顾尚衡看向叶斓珊的眼神也起了波澜，变得浓烈又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