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再衰败,祖上也是出过三品大员的人家,放在小小的正阳县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家就是商贾人家,人家倒是不一定看上。
江书衍心里反复考量,也打听到,秦家现在是空有名气,没钱,才想着对症下药。
他是上娶,秦家是下嫁,花费的银子多,江父江母也没意见。
一路敲敲打打,喜庆的很。
另一边。
秦诗宁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身着大红嫁衣的人,外面挂着大红的灯笼,热闹的很。
一个青年冲进屋里:“妹妹。”
“大公子,你怎么来了?快出去。”
秦诗宁看到门口的晒黑的大哥,起身道:“大哥,你不在外面招呼人,怎么到这来了?”
“我来给你添妆。”说着拿出来一个檀木盒子,盒子一打开,里面放着各种翡翠玛瑙南海珍珠,手镯臂钏,金钗,零零散散,一大盒子。
秦诗宁见状惊讶:“你从哪里弄了这么多?”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你带走就成,等你成了婚,我就又去北城了,靠父亲是不行了,我得给咱们家挣条路出来。”
说着,秦沛然把盒子放在秦诗宁面前:“我先走了,外面许多客人呢。”
秦诗宁看着那一盒子的珠宝首饰,让丫鬟收起来。
等她头上盖了盖头。
外面越来越热闹,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新郎官来了。
秦诗宁端坐在那,脊背挺直,隔着红盖头,什么也看不清楚,心里忽然有点紧张。
围着进屋的人在说一些吉祥话。
江书衍看着那伸出来的小手,手指如青葱,又细又嫩,红盖头遮掩了她的脸,江书衍在此时却好像能看到她一般。
一步一步的跟着礼走,握着大红色的喜绸,出了秦家,上了花轿。
外面是阵阵的炮竹声。
秦诗宁坐在里面,花轿一颠一颠的,她的心情也跟着起伏,也不知道,她要嫁的人到底如何,葱白似的手一点点握紧,她心里正在忐忑。
忽然旁边传来一道低声:“你要是饿了,就在里面偷偷吃点东西。”
说话之间,一个荷包似的东西丢进来,恰好落在秦诗宁腿上。
她吓了一跳,摸着腿上的东西。
“没人知道,快到地方我给你说。”刻意压低的声音又传进来。
秦诗宁手里握着那个丢在她腿上的东西,心里莫名没那么紧张了,外面那个人好像还不错?
声音也有点熟悉,只是这会也想不到是谁。
偷偷掀开一点帕子,看着手里红色的荷包,里面打开放的是几块桃花酥。
今日事情繁多,又在花轿上,出门前,全福人专门嘱咐了她不要吃太多,以免路上发生什么意外。
这会看着手里的桃花酥,秦诗宁眼底划过一丝笑意,然后又把荷包收起来,把盖头放下。
外面时不时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偶尔也能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秦诗宁心里一点一点安宁,从正阳县到大河村走路要近两个小时,江家唯一的独子娶妻,请了整个大河村的人。
花轿一停,许多人跟风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