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还很傻很天真地问,她为什么叫啊,肚子疼吗直笑得她俩直不起腰来。
后来,她们才告诉我,原来当晚她们隔壁住了一对小情侣。
瞬间,我明白了徐子睿话中的意思,当下脸就变成了火烧云。
如果那样,我可能真的睡不着。
可是,现在我和徐子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是极度暧昧啊。
虽然,我相信徐子睿是正人君子,可是,这同床共枕,干柴烈火神马的,太引人犯罪了。说不定,面对喜欢的人,大冰山按捺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狂野情感,化身禽兽沦为淫贼啊。小言里面,那些狂拽酷炫刁炸天衣冠楚楚的男主,在跟女主同处一室寡男寡女时,都是转瞬就变禽兽的。
虽然在徐子睿腿骨折的时候,我们也曾共睡过一张床,可是,那时候他是木乃伊,不能随便动。与此刻的他不可同日而语,徐子睿现在四肢活动自如,危险指数高达五颗星。
我越想越心惊。
可是,今天除了和徐子睿共睡一床,我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了,我不可能露宿街头。我可不想沦落为大街上卧在道旁的狗,或者是枕在破凉席上的乞丐。再说,就算我真愿意露宿街头,万一遇到了怎么办像我这么有贞操观念的人,要是遇到了,肯定是宁死不从的,如果因此而香消玉殒,那就悲催了。我可不想在s大的列女传上留名,也不想在家乡的地方志上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左思右想,还是跟睡在这里吧。
一想到,我和徐子睿今晚要睡在同一张床上,我的耳根又开始发烧。
“徐子睿,我先去洗漱。”我低着头,不敢看徐子睿,储物柜里拿了换洗衣服,钻进了洗手间。
将淋浴头开到最大,我坐在马桶盖上,拍着脑袋,开始死命回忆少女时代老妈教我的那些防狼术。
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当初老妈的谆谆教诲,都被我当做了碎碎念的耳旁风。
胡乱的洗了个澡,将头发潦草地吹干后,我在床沿正襟危坐,看新闻联播,等到徐子睿拿了衣物,进了浴室。我才一骨碌爬上床,先占领了根据地。我舒展胳膊,呈大字形睡在双人床中央。待会,我将被子给徐子睿作床垫好了,他将就睡一晚地上,应该不会介意吧。
徐子睿拿着毛巾,擦着尤自还滴着水的头发出来时,看到我睡在床中央,眉头都未皱一下,就毫不在意地在床边坐下了。
床受到他身体的重量,他坐的那一块瞬间就轻轻凹陷下去。
我“嗖”地坐起“喂徐子睿”
我话未说完,徐子睿的一只手就伸向了我的脚踝。我一惊,剩下的话尽数吞进肚子,脚下意识地上缩闪躲。可是,我脚动的速度哪里及徐子睿的手快。
一下秒,我的脚踝就被徐子睿温热的手掌抓住。
徐子睿的拇指微微一动,我清楚地感觉到了那种摩挲的轻颤。
“徐子睿,你”从来没被人摸过脚的我,瞬间如同煮熟的虾子,脸红得惊人。
此刻的徐子睿,十分之不对劲。
平日里,他是怎么都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动作来的。
我屈膝挣了挣,未挣脱徐子睿的手,我抬眼抗议,对上徐子睿墨如点漆的眸子,心脏怦怦直跳。这才刚过七点多,大冰山的魔爪就伸过来了
我心如擂鼓,和徐子睿对视半响,在我设想了好几种徐子睿对我霸王欲上弓的情形后,大冰山忽然闷闷笑出声来。
他一边笑,一边松开我的脚踝。趁我怔忪之时,大手将我的腿拨拉到床的一边。将我拨拉到一边后,徐子睿长腿一撩,便上了床。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占床动作,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刚刚是在调戏我。
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故意调戏我引得我输于防范,然后大喇喇夺回领地。
阴险,狡诈,腹黑。可我偏偏被他迷了心窍,着了他的道儿。
“谷微,你在想什么”见我面红耳刺地瞪他,大冰山居然还好心情地倾过身来,故意逗我。
“徐子睿,你这个坏蛋”我气得从床上蹦了起来,徐子睿看到我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后,却气定神闲倚回床头,眉开眼笑地瞧我。
这个大冰山,什么时候变这么恶劣了。
我将被子扔给徐子睿,让他去旁边打地铺“徐子睿,我是你女朋友,你是不是应该把床让给我睡”
听了我的话,徐子睿扬扬眉毛,不以为然道“床够大,够我们两人睡。”
“你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啊。我老妈要是知道我跟你睡同一张床,那不得抽死我。”
“那就别告诉她。”
“”
见徐子睿不为所动,我又故意摩拳擦掌作恶形恶状,色眯眯道“你就不怕半夜三更,我卡你油,吃你豆腐”
不怕。”
“”
我的眉头拉下三根黑线。
威逼利诱都不成,于是我准备拿出必杀技发嗲撒娇。我几乎没在大冰山面前撒过娇,之前专门还练习了撒娇三式,一嗲,二蹭,三嘟嘴。但被泥巴无情否决后,我就没在徐子睿身上实验过。今天,看来,不得不放大招了。
我挪到徐子睿身边,小胳膊往他胳膊下一穿,头就枕了过去,随即捏着嗓子,用志玲姐姐式的媚音,拉长尾音喊道“小睿睿”
大冰山被我极尽嗲功的一声震得目光一颤,随后马上恢复淡定。见我跟个美女蛇似的,一个劲往他身上蹭,忍住笑,低头道“说。”
我用脑袋蹭了蹭徐子睿的肩膀,眨眨眼睛,仰头看徐子睿,露出小狗似的可怜表情,嘟嘴求道“小睿睿,你就答应我嘛去下面打地铺”
徐子睿闻声一笑,半刻后,拨了拨我额前的碎发,正经地摇了摇头道“谷微撒娇不适合你。”
我一听,顿时蔫了。
放大招,扑街。
威逼利诱,糖衣炮弹,甚至是金刚身子耍芭比,对徐子睿都不管用。
我费尽唇舌,徐子睿依旧油盐不进。这人太难搞了。
看着徐子睿悠然自得地倚在床头,翻阅一本篮球杂志,我眼里的小火苗嗖嗖直蹿。
瓦解不了敌人,看来,只能武装我自己了。
为了防范于未然,我只能多穿点衣服了,将自己长袖长裤裹了严实。将自己全幅武装后,我又用水杯接了小半杯水,将瓶盖拧到离严丝合缝处几毫米的地方,搁在了我和徐子睿的床中间。徐子睿一直嘴角微扯地看着我做完一切。
看着我学祝英台,跟他划分楚河汉界,大冰山心里肯定笑翻了。
等我忙完,上床躺下,徐子睿才收敛了笑容,幽幽探过头,在我耳边轻轻道“谷微,时机不到,我不会碰你。”
他的声音很轻,但却说得极为认真。
听着他在我耳边郑重许诺,我的耳根微微红了起来。
此刻,徐子睿就倚在我身后,因为隔得太近,他身上惯有的清冽香气溢入我的鼻端。
我心如小鹿乱撞,心虚地点了点头,不敢看他。
现在,我不怕他对我图谋不轨了,倒是担心我自己对他霸王硬上弓了。
他身上那股好闻的皂香,让我有点晕乎。
更要命的是,因为贴的太近,大冰山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