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道:“到底是为什么并没有细说,只听说是有紧急密信,要面呈皇上的。”
高五皱眉,回头看了一眼殿门,便道:“你先把人叫进来。”
小太监答应了,转身小步而去,过了一刻多钟,就见他领着个身形高大身着蓝衣的魁伟男子一同走来。
高五站在廊下,揣着手道:“你是禹将军身边的传令官,记得不错的话,你姓施。”
来人大为诧异,他虽然是禹泰起的亲信,但是回京之后,却只进宫面圣过两次,且进宫的还有其他同僚。
面前这位太监,他自忖没有见过,没想到对方却竟清楚地记得自己。
当下肃然起敬,拱手道:“正是卑职,公公好记性。”
“给皇上办事,自然要机灵些,”高五嘴角似乎一挑,又像是完全没有笑过,“禹将军如今到了哪里了?不知有何密信?”
施令官面色谨慎道:“禹将军已经进了夏州地界,至于有何密信,请公公见谅,卑职奉命要面禀皇上。”
高五皱着眉回头往内殿看了一眼。
之前济南府出事,禹泰起已经写了亲笔信命人紧急回京呈递,这会儿已经到了夏州,又有什么大事,需要如此郑重?
正在此刻,听到殿内脚步声响,高五扭头,原来是仙草终于退了出来。
抬头见殿门口站着施令官,仙草诧异:“咦,你不是禹将军的人吗?怎么在这里?禹将军怎么样了?”
“小鹿姑姑,我们将军很好,我……”
施令官才要回答,高五咳嗽了声:“小鹿姑姑,这位令官要去面圣,你不要在此搅扰。”
仙草笑了笑,便向着施令官点点头,转身去了。
施令官回头望着她,眼中却有担忧之色。
高五敏锐察觉:“怎么了?”
“其实……”施令官欲言又止。
高五突然福至心灵:“总不会……你这次急急要面圣,跟鹿仙草有关吧?”
施令官对上他阴鸷的眸子,竟无法否认。
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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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面圣对雪茶来说,是前所未有的顺利。
目送仙草出殿,雪茶几乎有种要载歌载舞的冲动。
这种欢喜直到皇帝开口的时候,才给打散了些。
“你方才,听见了没有,”赵踞面上带着些许回味,喃喃道:“她居然……跟朕补白说没有跟禹卿如何苟且,哼……就这么害怕朕把她撵出宫去吗。”
雪茶一愣:这不是皇帝特意问的吗?他自个儿怎么没听出仙草特意表白什么的?
何况那头鹿哪里怕过给撵出宫?她根本是巴不得飞出宫去才对。
但既然是皇帝所说,雪茶忙道:“是是,这小鹿虽然说平时里做事儿有些不靠谱,但毕竟还是有体统的。”
赵踞又一笑道:“那也是因为禹卿并不是真心喜欢她。”
雪茶敷衍道:“皇上说的对。”
正在这会儿,高五从外头进来,躬身道:“皇上,外头有禹将军派来的亲信,有要事面见皇上。”
赵踞微怔:“传。”
不多会儿那施令官入内跪地,这才从怀中将禹泰起的亲笔信取出,递给雪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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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茶接过来的时候,高五就袖手站在旁边看着,脸色奇异。
等雪茶将信恭恭敬敬递给皇帝,皇帝将信拆开。
从头到尾看完,赵踞的目光有些凝滞。
然后他抬头看向面前的施令官,略带急切地:“禹卿信上所写的,可是真的?”
施令官道:“是的皇上。因为时间紧急,将军才特命卑职亲自面禀皇上。”
赵踞顿了顿:“但,朕明明听鹿仙草说,她已经服了解药了……”
原来禹泰起的信上所写,便是五龙潭濯缨老人曾跟他说过的话,他写明了原委,又请求皇帝,务必尽早送仙草再去济南府一趟。
雪茶在旁边听的迷迷糊糊,又不敢问。
直到皇帝反手把信拍在了桌上,他咬了咬唇,冷道:“才回来,何必让她多走一趟,何况若是真的,来回颠簸自然也无好处。”
赵踞说了这句,看向高五道:“去派谭伶再走一趟,把濯缨老人好好地给朕请来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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