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他自己说。”云轻舞冷声道：“宗寒，你自己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扬马上说道：“青瑶，你娘没说错，我的确是域外恶魔。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报仇，想要把永恒族的人全部杀死。我这种人死有余辜，你娘亲她们是挽救民族于水火，我这种人，早死早好。”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云青瑶更加难受。
云轻舞一挥手，道：“滚吧！”一股大力从她袖袍里发出，便将陈扬再次卷入到了那虚空之门里面。
悟心空和玉红莲立刻跟了过去。
囚牢之中，陈扬躺在地上，双眼陷入一种空洞状态。
悟心空和玉红莲凝视陈扬，半晌后，悟心空淡淡道：“感觉不大好受吗？”
陈扬一笑，道：“确实不大好受。”
玉红莲道：“这不像你的性格，我们虽然与你接触的不多，但知道你是个非常有傲骨的人。但是如今……”
陈扬道：“再傲的骨头，这时候也没有资格傲。毫无作用的傲，有什么意义？”
悟心空道：“你很识时务。”
陈扬闭上嘴，不再说话。
他虽然在与他们说话，但内里依然在悄然运转法力。他运转的很是轻微，加上他的法力浩瀚无边，所以不会激起什么涟漪。悟心空和玉红莲也就什么都感觉不到。
陈扬心中憋了一口气，这口气憋着，就是别人再怎么对他，他都会逆来顺受。一切都只为突破……
就像当初在原始学院里被商剑鸣那帮人当众侮辱，他一样忍受了。
他忍受，说明他还没放弃希望。若真是放弃了希望，那么谁也侮辱不到他。
诸多的旧事在脑海里一一闪过，生与死，情与爱，点点滴滴。
无数的法则，奥义也在脑海里闪现。
灵慧的记忆也在他的脑域里飘过，一切都像是他自己的经历一样。
生死之间，无常大恐怖，天地君亲师，万法归源！
大金丹的奥义等等！
像是忽然懂了什么，他看眼前的世界开始发生变化。
空中的宙力结构开始自动解开，解开之后又重新融合。
从宙力的结构中朝前看，仿佛是进入到了一种时空通道里。看到了百年前的宙力，千年前的宙力，万年前的宙力，乃至宙力未显之前的样子。
最后，他看到了宙力是如何形成的。
“原来这就是太初……当我彻底明白生死之间的恐怖后，便能看清楚力量的本质，看清楚力量的前世今生。这里是没有重重维度存在的，所以我还看不到维度。如果这里有维度存在，我就能穿梭维度。如果我有混洞在手，就能明白混洞的架构，从而将混洞压缩于身体之中，然后在对决之中爆发混洞。”
这一瞬，陈扬终于明白了造物境八重的真谛。
他在历史，时间的长河中，就这样领悟了真谛。
但是他还没有突破，突破需要力量与奥义一起融合，然后将脑域中的那层壁障冲开。之后，身体吸收太初中的力量结构……等到完全融合后，便能实现力量暴增。
陈扬按捺住了心中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