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玉讲完这一番道理,白碧水才算是明白了赵长洲为什么要处罚她。
了解之后她不免感叹,之前的卖身契真不是白签给人家的,在古代做奴仆,真真是没有自由极了。
彩玉给她盖上了被子,安慰了一句:“别多想了,今日王爷处罚也处罚过了,今后只要你好好做事,莫再招惹些……不该招惹的人就无事。”
她淡淡地嗯了一声,吹了灯,躺在床上,看着漆黑一片的床顶冥想了一会儿,脑袋空空,什么脱离苦海的好主意也没有想出来。
卖身契在人家的手中,任她有千般变化也逃不过赵长洲的手心,所以她干脆不想了,任由自己随着本性,卷着一身疲惫入睡。
第二天一早,脚刚刚着地,白碧水就觉得膝盖比昨日更加疼了。
昨天受伤的肌肉是有记忆的,经过了一夜的代谢,膝盖上的伤一边恢复着,一边加剧了昨日的痛苦,这就好比伤口长痂,总是要疼一阵子才好得了。
彩玉瞧她行走都不利索的样子,关心道:“碧水,你还行吗?要是动不了,我帮你跟王爷说一声,就不让你去施粥了。”
白碧水不想逞能,省的到时候做事拖沓,反而要落人口实,于是朝彩玉点了点头:“劳烦彩玉姐姐了,务必要将实情和王爷好好分说,不是我不愿意去,而是怕耽误了王爷的事儿。”
“我知道的,会帮你好好转达,必定不叫王爷再怪罪于你。”彩玉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彩玉转过门廊,便瞧见了欧阳礼身边的得力小厮。
这小厮行色匆匆的,似乎是有事,见到了彩玉很是高兴,立马凑上前来问:“姐姐,碧水姑娘可在王爷处伺候?我们大人要请她去校场教巡逻的士兵们擒拿术呢。”
“这事儿……要知会王爷一声才行,你且随我来吧。”彩玉带着他来到了赵长洲的书房,将今日白碧水的状况和赵长洲小声地说了。
“回去告诉你家大人,她病了不便前去,改日吧。”
赵长洲拿着手中的书卷在看,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对地下跪着的人淡淡的说道。
平日里,知州大人待这小厮不错,他微微颤抖着双手,壮了壮胆子,多问了句:“我家大人甚是忧心训练之事,不知碧水姑娘得了什么疾病,王爷可能告知一二?”
赵长洲瞥了一眼止不住颤抖的小厮,简略道:“风寒。”
小厮听闻这冷冷的言语,急忙叩了两个头,谢了王爷大恩,然后飞也似地“逃”走了。
这个王爷似乎也没什么架子,把他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但就是不怒自威,就那么淡淡的问上几句,呆上一会儿,都能叫人感受到如履薄冰的慌张感。
小厮擦了擦自己头上的冷汗,感叹道,还是知州大人平时对自己太仁慈了,否则怎么会稍稍见一见大场面,就受不住了呢?
那小厮飞奔回去给欧阳礼传讯,在门外喘了喘气儿才进去回道:“大人,王爷说碧水姑娘今日感染风寒,身体不适出不了门了,让咱们自行安排,改日再约。”
欧阳礼从卷帙浩繁的文卷中抬起头,关心道:“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着了风寒呢?”
“小的不知。”小厮如实作答。
“这样下去要拖到什么时候去?这样……”他转身对小厮道,“你去库房里,挑选些治疗风寒上好的药材给她送去,就说让她好好休息,待养好了身体后我再去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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