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碧水只得在心里暗暗猜测,这一路来的天气太差了,路上好多人都染了病,咳嗽不止,传染开来也是有可能的。
“你别着急,你家公子会没事儿的。”她想清楚原委之后,安慰了遥知一句。
遥知急得眼泪都出来了,现在最需要别人安慰,也最听不得别人安慰,尤其是白碧水这个刚来没多久就能天天跟在公子身边的人,他最记恨,听见她安慰自己,只理解成了她对公子的漠不关心。
“你且看看,是不是有事吧,这些天也不知道是谁在身边伺候,这般没用,不知冷热。”
白碧水无语了,一个小小的孩子指桑骂槐的本领也这般高,她无意与遥知争辩,只默默的忍了。
“老爷,行行好吧,给我们点粮食吃,我的几个孩子都要饿死了!”前面有人突然拦路大嚷。
车夫把马一勒,车身剧烈的摇晃了一下,马上就听得彩玉大骂,“不长眼的东西,前面有人不知道避开些嘛,等着人家拦?”
后面的车跟着余波也是一晃,白碧水险些从座位上跌下去,听见彩玉的骂声,她赶紧撩开车帘往外看去,只见外面围着一群人,不是车夫不愿意绕,而是真的绕不开。
一开始在路上叫嚷的那个妇人身边带了三四个孩子,排成一排,马蹄稍不留神就能踏死一个,他们在前面拦路,也是豁出了命的。
剩余在街道上坐着的无家可归的老少男女见车停了,后面还拉着很多很多的东西,眼睛都红了,下意识地认为这里面都是救命的粮食。
众人衣着破烂,像没有灵魂的躯体一样,眼睛里都发着绿光,一步一步向马车前面的妇人身边靠拢。
白碧水还能听到赵长洲的咳嗽声,如果不出她所料,现在的赵长洲应该已经是发着高烧了,很难有力气出来指挥这些事情。
彩玉招手让人从马车提了几袋馒头,打算分散出去。
两个壮汉手接过馒头袋子,让人排队来领。
但是,人群蜂拥而上,几个壮实的流民夺过馒头就跑。
剩下的人一看,也蜂拥而上从他们手中抢夺馒头。
一开始拦路的妇人只顾着保护自己的孩子不受这些人的践踏,哪还能分身去从别人的手中抢馒头。
人们如蝗虫过境一般扫过,又弱又饿的人还是什么都没有捞着,在一旁蹲下身来哀哀落泪。
“好了,启程吧。”彩玉见怪不怪,只是见人们都散了,路上已没有人遮挡时候,便吩咐马车夫驾车离开。
“等等。”白碧水对这边准备随前面大部队一起走的马车夫喊了一声,让他停了动作。
马车夫很为难:“姑娘,你要做什么?”
“我这儿还有些粮食,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给下面的人发了去?”她歉声道。
这回车夫还没有说不是,遥知愤怒道:“好不容易等人让开路能走了,你又下去做什么?上次的教训还没有吃够吗?要是公子又被滞留在这儿了全是因为你的不是!”
“人命要紧啊,你只换位想一想便该知道,若下面是你的家人,别人这般对她,你不心痛吗?”可惜她说了不算,这些人都只听赵长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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