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将领沉下了头不敢声张。
“你们不要忘了,此次大战用的弓箭是历来最多的一次,各种箭矢近六十万支竟然只射杀了两万余人,这样的战果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大将军,突厥人骑术高超,将身体吊在马腹之上加上战马的疾驰很难命中,六十万的箭矢将近三十万射在了地上,其中有的突厥人身上中箭十几只有余。”
“这不是理由,突厥人吊在战马之上迅速还击就能让弟兄们折损几千人,他们是怎么练得你们就怎么练!”
“得令。”
“俘获的这批俘虏重金利诱充入弓箭营训练弓箭手,一人不服杀十人,十人不服杀百人,百人不服全部坑杀。”
军中司马脸色一变:“大将军不可,杀俘不祥啊。”
张狂脸色一冷:“不能为我所用,留着必生祸端,所谓杀俘不祥不过是空话而已,杀神白起坑杀降卒四十万也不见得遭到天谴,就算有天谴降临,本将军也要看看是天谴厉害,还是本将军手中的战刀厉害。”
军中司马无可奈何的退了回去:“遵令。”
“厚葬战死的弟兄们,抚恤金按照大龙律例发放,上至统领将军,下到伍长校尉胆敢喝兵血者,五马分尸。”
“得令!”
“重伤将士马上让大夫救治,务必全力抢救,尽量一人不亡。”
“得令。”
“霍不言,熊开山。”
“末将在。”
“金雕传信肃州,甘州,抚州询问战国,若是战事尚未结束,重骑兵轻骑兵全部换上突厥战马千里奔袭支援。”
“军中司马。”
“下官在。”
“拟定名册,有功将士众皆有赏。”
“得令。”
“都退下吧,本将军要给陛下上奏折了。”
“末将等告退。”
一干将领告退之后张狂一边徘徊一边沉思了起来。
盏茶功夫坐到了桌案前开始润笔。
“启禀陛下,臣颍州守将张狂参见陛下,突厥无德,兴无名之师犯我边关臣祝陛下龙体安康,万岁万岁万万岁。”
与此同时,北疆其余各城池进攻的突厥部队收到了咄陆王的飞鸽传书开始撤退。
只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咄陆几部攻城不但自己伤亡惨重,甘州,肃州,抚州的大龙六卫同样伤亡骇人听闻。
甘州折损将士一万一千千多人,肃州折算将士九千人,抚州地势平坦最为严重,折损一万三千余人。
再最不利与出兵的时候尚且能让北疆士兵折损如此严重,若是等到冰雪消融,兵强马壮的时候突厥的战力可想而知,将会质的变化。
总归来说还是斩获丰富,突厥人攻城折损的将士皆是突厥人的几倍之多,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可惜的是数万大龙男儿再也回不了家了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正如张狂当初所说,大将军官职,护国候的爵位永远比不上手下将士兄弟们的一声:“将军,咱们回家。”
昔日朝夕与共的兄弟短短数日便阴阳两隔,战争的残酷永远不是轻言轻语的几句话,几张文字就可以描绘的。
那是血与火的交织。
有事外出今天只有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