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柳明志嘀咕的不满话语云清诗主仆二人脸色有些苍白,这个名义亲近实则陌生的爵爷实在有些大胆,竟敢背后数落起天子的不是来了。
云清诗悄悄打量着坐在那里的柳明志,比起以往天香楼之中那些来来往往的富家公子来说算不上太过出众,气质有些慵懒不堪,没有丝毫的贵气所言,就像大街之上一个普普通通的路人而已。
仔细看来又有一些难以难以言喻的气质,内敛的让人察觉不到,可是不经意的举手抬足之间却又有一种让人信服的感觉,非常的奇怪,这种复杂的气质怎么会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小家子气跟贵气明明是两种气质,都是从小养成的,很难做出改变,可是偏偏聚集到了一个人身上。
想起昨夜发生在天香楼的事情云清诗脸色便是一紧,自己只不过是听从妈妈的吩咐为客人抚琴唱曲,偏偏有一个满身酒气脸色通红却又气势不凡,穿着打扮贵不可言的中年人拉着自己要跟他的子侄当着众人的目光之下拜堂成亲,纳自己为妾室。
本来似自己这等清倌人最终的命运也不过是成为权贵人家的小妾,云清诗心里早已经有了准备,可是事情突然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有些不知所措,挣脱了那个醉醺醺中年人的手躲避到了一旁。
天香楼身为京城最大的青楼自然有着其后台撑腰,有人在天香楼闹事老鸨子自然不乐意,云清诗可是自己培养了多年的清倌人,才开始接客不到半年的时间就为天香楼挣了四五万两银子了,眼下名头正盛之际怎么能让别人赎身去了,自己岂不是白白的培养了。
纵然要为其赎身也得四五年后,等到云清诗年老色衰,名气不足的时候才可以,于是便去找宋煜要理论一二。
宋煜何等人物,六部之一的兵部尚书,仅仅屈于左相右相之下的从一品大员,会给你一个青楼的老鸨子讲道理,直接甩掉了手中的酒壶:“能嫁给我侄子为妾那是云清诗修来的福分,你还不乐意了,这是不给老夫面子,那就是不给朝廷面子。”
本来见到宋煜一身贵气的模样老鸨子还有些退缩了,想打算息事宁人,毕竟京城这块地方权贵云集,有些人物不是自己一个老鸨能够得罪的,可是宋煜竟然砸了天香楼的场子,那就不能善了了,你嚣张,天香楼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地方。
于是召集了天香楼的打手大打出手,可是一干打手没有一个是宋清的一合之敌,全部被干翻在地,老鸨子无奈不得不借着后台的名头召集了巡街武卫想要给这三个狂徒一点教训。
然而世事无常,没有给宋煜三人教训的老鸨吓得魂不附体的瘫软在了地上,兵部尚书宋煜一品大员,御前总统领五品将军,经过解释之后哪个醉的一塌糊涂,走路都拐弯的少年郎竟然是一位有着爵位的勋贵,这架势别说老鸨了,就连天香楼的后台都不敢马虎,直接吩咐老鸨将云清诗许给柳明志为妾,三百两银子赎身,这点银子就连培养云清诗这些年的本钱都不够挣回来。
可是没办法,谁让这三位爷牛逼哪,巡街武卫掌管京城治安见了三位爷都浑身哆嗦,自己一个青楼老鸨有什么办法。
“别站了了,你也坐下吧。”
“是,夫君。”
第五更晚点,要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