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萧庆没有顶住压力,见大家的眼神都看向他,把问题接了过去,“法师,‘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道虽然是可以言说的,但是道并不是常恒不变的,而是发展变化的。道是一个概念,给它取个名字,叫做‘道’,然而这仅仅只是个名字,并不代表‘道’本身。道,不必拘泥于名字、形式,而在于自身感悟,比如达成一个目标,运用的方法,此方法可以变化万千,皆可称为道。所以,在我看来,道是方法、是规律。”
“甚好。”法师点点头说道:“法生有何理解?”
“该怎么回答呢?若依《道德经说法,道在修心修德,修心及修德,一切善恶,皆由心生,既是罪从心生,还需从心灭。君子应上善若水,厚德载物,即君子的品德应如水一样惠及万物,却不争名利;应如大地般厚实,来容载世间的万物。这是老子追求的道,可这与阿庆说的相差甚大,阿庆说了那么多,等于什么都没说,道是方法、是规律,那岂非好的坏的方法都是道?”陈凡虽然没有读过《道德经,但对老子写的《道德经基本尊崇思想还是知道的,代表了道家的无为:消除自己内心的私欲,存天理,灭人欲,让自己的言行遵从自然规律、生理规律和社会规则。
想了想,陈凡神色淡定地回道:“不知。在我想来,道是博大精深的,包容万物万事的,在法师身上可以学道,在父亲身上也可以学道,与自然学,与师父学,与朋友学,在学院学,在市集学,在农田学,在仕途学,而我现在才疏学浅,还需要多多学习,细细体会,才能言‘何为道’,请法师见谅。”回答不好的时候就不答,吹捧别人,放低身段,是为人处世的不二法门,尤其是在带有理论学说问题上,何必拿个思想标杆出来让人攻击,低调点,放在各个学说上都符合答案的,才是标准答案,所以陈凡最后选择答了等于没有回答的答案。
“甚好,甚好。”法师点点头,侧头对陈父说道:“何为道这个问题,我问了很多人,还从未听过有人如令郎这般回答。”
“小儿不成器,让法师见笑了。”虽然陈父嘴上在骂着陈凡,但眉宇间抑制不住的喜意,掩盖不住内心真实的想法。
“非也,我观令郎虽然年幼,但言语淡定,调理清晰,笃实好学,日后必能成器。”
“法师谬赞了,咱们边吃边聊吧。”陈父终于没有能忍住内心的笑意,面带笑容的说了起来。法师微微颔首。
“时间不早了,开席。”陈父对厅外喊道。
随着一声开席,早已准备在厅外的婢女,端着菜走进大厅。
陈凡陡然右眼不停地跳了起来,“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