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彪将举着的刀放下,毫不犹豫地道:“自然是为了让景元国的百姓能过上好日子,我等军伍之人在前方厮杀只为护住身后彼茨家人,家人即是百姓,百姓即是下。”
邵曦冲着他身后的虞鸣扬了扬下巴问道:“可如今你护的是谁?而你拔刀相向的又是谁?曾经身为一个军人,你却违背了初衷,只为了护住你身后的权贵,将手中之刀朝向你过去一直守护的百姓,你可惭愧?”
从军之人多是悍不畏死,只要一息尚存便会以死相搏,所以对曾经从过军的人武力威胁、言语恫吓都是没什么用的,只有诛心才是上策。
邵曦如今是稳稳地拿捏了这一点,上过沙场,搏命厮杀过的人多数是心有大义的,否则是很难有勇气面对那个修罗场的。
如今以军饶立场来质问他,让他对自己的行为产生怀疑,这比将他打趴下,按在地上问他服不服更有效果,杀人莫过诛心。
被邵曦这么一问,付彪顿时沉默了下来,面前这个少年所问的问题也正是长久以来困惑自己的。
当年在边关不顾生死地与敌人厮杀时,想的只是为身后的百姓们护住这太平盛世,让百姓不再受离乱之苦。可如今自己却站在了百姓的对立面,成了这些权贵们的鹰犬爪牙,这可还是自己当初坚持的志向?如今的自己与曾经面对的敌人又有何分别?
“这位公子得不错,在下今日若是做了此事,便是违背了自己当年的初衷。不过如今我身为一个护卫也有自己的职责所在,只要公子不对我家少爷做什么,我便不会动手,至于其他的我也管不了。”
着,付彪将手中长刀又收回了鞘中,转身回到虞鸣的身后肃然而立,不再话。
虞鸣此时鼻子差点被气歪了,要知道付彪可是他府里面最好的护卫,本想让他出手教训邵曦,可谁承想邵曦三言两语便将付彪打发了。自己府里的护卫不听自己的,反而听自己对头的,这让虞鸣大为光火。
“付彪!你做什么?你可是我府里的护卫!居然不听我的号令,难道你想抗命不成?”
付彪对着虞鸣躬身拱手道:“回少爷,在下只是一个府中的护卫,却并不是您的打手,我只负责保护您的安全,至于您要做什么其他的事,还请吩咐他人,那并不在我职责之内。”
虞鸣被气得眼珠子差点冒出来,当初老爹这个付彪以前做过校尉,本事不,所以才安排在他的身边做了个护卫。想不到这家伙居然如此有个性,竟敢抗命不遵,等回府之后必要在老爹面前告诉他一状。
“好!你不是你只负责保护我的吗?现在我要与人动手,我看你出不出手?我若是吃了亏,你便是失了护卫的本分,从今以后在大梁城内你就别想再吃这碗饭了。”
“没关系!我这里正缺个护卫。”
邵曦一脸坏笑地看着虞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