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那么突然出现在唐雀儿跟前,她一愣,竟忘了行礼。
“越来越没规矩!”光武帝冷哼,甩手就独自进门。
顾臣等在廊下,也不进去,只是给唐雀儿使眼色。
唐雀儿收到顾臣眉眼里的笑意,知道光武帝一定是跑马跑得心情挺好。便对顾臣一笑,干脆把礼数忽略,跟着光武帝也进了屋。
屋里装潢摆设都是先帝喜好,以粗犷单色为主,掌了灯明亮许多,倒也合乎帝王气质。
光武帝端坐正堂上首,盯着唐雀儿那身单薄的衣衫,仍旧板着脸:“你会给别人做衣裳,怎么自己穿这么薄。”
这是说中秋夜宴上献舞的事。
“皇上还生气吗?”
你还生气了,我也很委屈,可唐雀儿不敢不敬,低着头一脸无辜地站在以敖身旁,小手叠小手,故作紧张。
以敖最不吃女人娇怯怯的那套,可看唐雀儿也玩这一手,反而没有很反感,她才十四,小女孩娇怯怯似乎也很合理。
“中秋夜叫你侍寝,你不干,今夜又愿意了?”
那怎么一样?!
“那天还有七姐,两女,怎么可同时……”
“同时什么?”
唐雀儿不忿,“同时侍寝。”
顾臣和玉沉玉宁两个大丫头听着,脸都滚烫。这一位,还真是不害臊的,皇上问纯属是臊她,她一点没察觉,接话就把侍寝两字说出口。
真是胆大,心也大。
光武帝运了口气,知道唐雀儿没读过书,根本不懂常礼女儿家应该矜持守礼那套。他干脆放弃,“说你有羞耻心吧,看看你一个姑娘家出口说得是什么话,但要说你没有羞耻心,叫你姐妹同时侍寝,你们倒是梗着脖子,来个誓死不从。”
光武帝拿她们没办法,更舍不得苛责唐雀儿。
“你不喜欢那样的,以后就不勉强你了。”
唐雀儿这才露出笑意,“皇上说话算话,我和七姐,皇上都不能逼迫我们。”
光武帝点点头。
可他也要唐雀儿的一番保证:“既然你不肯和别人一起,自己一人侍寝,可不能叫苦叫累。”
听了这话,唐雀儿几乎想当场叫苦。
光武帝是个强悍的,对天下,对内帷,他的精力极其充沛。当晚上榻,唐雀儿就领教一回什么叫独自战斗。
她被以敖抱着颠三倒四地弄了好几次,几乎晕厥。
然后听着上头身上的男人说道:“骑了几天的马,还是你这一匹最好骑,骑来最舒服。”
唐雀儿简直想要哭出来,这叫什么话,她又不是牲口,这男人还真把她当牲口使唤了。以敖挑散唐雀儿的长发,抓在身前,充当马缰,又纵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一夜到什么时候,两人才折腾得精疲力尽,方才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