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鹤儿颇有感慨,情不自禁对着以奔点点头,格外感恩。
以奔对唐鹤儿一笑,“小七嫂莫要怪弟唐突,令妹美貌倾国倾城,这世上怕是无人能及。”
“王爷一番心意,已是世上无人能及的深情。”
唐鹤儿由衷地替唐雀儿高兴,得一丈夫能如此挂念自己,便是做女人的成功了。
以奔还要再求,以则抬抬手,不愿九弟为个女人,放这么低的身段来求,只说去太后跟前尽力一试,便劝回了以奔。
晚间红绡帐里,以则躺在锦塌里侧,心不在焉的翻一本兵法。唐鹤儿净面梳洗完毕,葫芦挑帐让她进入。唐鹤儿在掖庭生活十几年,睡眠向来不好,以则都把里面的位置让给她的。
一进帐,看见以则占了自己往日的位置,唐鹤儿干脆沿着床边躺下,外头的夜烛熄灭,唐鹤儿闭眼刚要睡,就被一只铁一样硬的臂膀搂住。
“怎么不到里面睡?”以则收了书,整个人干脆贴在唐鹤儿后背上,隔着两人的被子和里衣,唐鹤儿都觉得燥热得很:要她越过以则的身体往床榻里头钻吗?她可做不出疑似勾引的事来。
自从新帝登基,以则自抑不得志,便常常宿在唐鹤儿处,正妃徐怜意被冷落许久,下人们都悄悄在说,要不是唐氏命定为妾,这正妃之位恐怕都要换人了。
市井间流传,天下女子都比不过唐氏女,没有尝过唐氏女,就不算尝过女人滋味。如此一来,纳个姓唐的女子为妾倒在权贵中流行起来,更甚至,连勾栏女子都以乐意改姓为唐,只为了能得客官青眼,多赚一点银钱。
以则想不到,连以奔都中了这个邪,也非得要那个唐氏女。
唐鹤儿察觉到搭在腰上的手微微收紧,便脸红起来:“爷已经连续三晚了……”
以则轻笑,嘴唇抵在唐鹤儿头顶,说起话来震人,“爷还不老。”
三十三岁当然不老,可和十六岁的唐鹤儿比,一老一嫩,倒容易叫人做旖旎的猜想。老夫少妻,以则的年纪都可以做唐鹤儿的爹了,疼起人来可不含糊。
调换过来,以则岁月积淀,成熟魅力也让唐鹤儿仰慕非常。
唐鹤儿转身,刚好把自己置入以则怀里,伸出藕臂一把抱住以则的头。
以则一怔,也是头一次见女子这般热情,险些按捺不住,转念,他想到下午以奔的事,“爷看你很喜欢以奔,说什么深情无人能及的话,也不怕爷吃味。”
“那是爷的兄弟,爷真的吃味吗?鹤儿可不信,爷是好兄长,明日还要入宫替端王爷递话呢。”
以则伸手解开唐鹤儿脖子上挂的肚兜细带,鹅黄色潞绸的肚兜上只绣了一朵荷花,红艳艳的,喜庆是喜庆,就是孤单一支,有些呆板,果然是个不善绣工的丫头。
“你这肚兜花样不怎么好看。”
唐鹤儿两手被以则压在身侧,喘得说不上来话,一低头,就看见口口声声说花样不好看的那人,一口就含住了绣面上那朵荷花尖儿。